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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備註、標題(會記錄下來,但是暫時不會顯示):
[安價]Octave Shane !M6R0eWkIpk ID:b5b23a2d 2016-08-12 17:26:45 No.141
評分:0, 年:0, 月:0, 週:0, 日:0, [+1 / -1] 最後更新:2017-04-05 05:34:02
這是一個創作的安價,但形式多元。大致不會寫長(努力不寫長!)更文時間倒是不一定...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囉~( ^ω^)
至於標題的名稱是「八度音」、「八度和音」的意思,詳情就自己查吧!XD
安價形式有以下幾種:

(一)安價三個要素,會根據這三個要素寫一篇小故事或散文或新詩之類的文字創作。

此三題可以是各種詞性(跑,死,快樂地,悲傷的,狗),一種創作模式或一種風格。(以前出現過:YY小說風格、戀愛遊戲風格)
甚至是一個專有名詞(人事時地物)。一個大規模腳色卡可能就有點難了w"畢竟裡面有很多資料。
(專有名詞,例如黃金屁股(安價主),或是愛噗拉定理(自創名詞請附註)、永久凍土(地理)...等。)
也可以是影音,雖然這樣比較棘手w但歡迎出題。

若要我釐清來源,建議附上捏他的明確提示。並且,我不可能每個角色都熟識,請多多包涵了w"。
(例如:Shane,可能是男星、某個知名美劇的腳色、我本人)

若三題中互相牴觸,"可能"就得換個形式呈現其中一個。
(例如一樓安"超緩慢步調貫徹全文";另一個安"超急速步調貫徹全文"...
那我可能會將前者訂為全文速度,後者變成裡面的一小部分,例如主角在看一本"超急速步調貫徹全文"的小說。)

此形式歡迎大家跟風,一起創作喔!放在我的串下即可

(二)做起承轉合式: (1)故事開頭-安價元素1個(2)故事進行-安價元素1個(3)轉折點-安價元素1個(4)故事結束-安價元素1個
此形式也歡迎大家跟風,一起創作喔!放在我的串下即可

(三)抽獎樂:我會給重點字,這輪的用名子(稱號、暱名),且這裡的字可能會在以後出現,但不一定代表同一個人;
同理,就算是不同的字,可能也因每輪不同,產生變化。大致上不會搞那麼混亂,只是為了增加隱蔽的樂趣,或單純找不到更好的代表字...囧

這個方法和瘋狂世界主線劇情的關係會比較大,因為是我的原故事發想。
本來是用瘋狂世界構築基本的幾個架構引導,接著再用幾個小短篇循序漸進,但是最近瘋二走比較過去的魔界線,所以變得有點事與願違
(但是還是寫得相當開心,畢竟企劃有在進行)。

總之如果和主線相衝,就當OVA、FAN特別、製作組特典、夢結局之類的帶過!(住手啊

︿︿︿︿︿︿︿
http://komicolle.org/c/10873
這是上一串的連結喔~不一定有關連所以可以悠哉的掠過w有重大關連我會提一下

___以下為閒聊__
咳,當然也可以閒聊,分隔清楚就好了(✪ω✪)
可以在標題掛上"此樓不算"、"本樓不算"...等。

另外,也歡迎大家多去「瘋狂世界第二季」串看一看,隨手安一安w那裡向來比較缺樓(汗)。
當然,兩個一起看就在好不過了=w=+

*然後我不介意大家掛名字,因為我偶爾會有讀者信箱活動,以上。
上一次的樓...超級難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12 17:30:08 No.142
無標題 瘋狂理智 29天前ID:2aWyHu1gNo.184775回報
Don't hug me i'm scared 全集

無標題 無名 29天前ID:GvWnvU8UNo.184776回報
女神轉生

無標題 無名 29天前ID:jigMxKDgNo.184779回報
空氣力學少女

我研究了第一項後,就放棄捏她了
所以二三項我會用自己的詮釋方式,請各位敬請期待
(由於上次的樓已經安完,先安下次的創作內容)
______
安價:
三個要素~+3
正在當魔王的少女 !DHKaKgTk/o ID:948a30dc 2016-08-12 17:53:15 No.144
回覆: >>506
就是我這個正在當魔王的少女喔~
B-5B ID:fad7cf55 2016-08-12 18:12:09 No.145
回覆: >>506
馬桶裡的地下城
B-1D3 ID:cbc94fc9 2016-08-12 18:57:42 No.147
回覆: >>506
來自深淵
解答~?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13 10:53:23 No.156
>>Don't hug me i'm scared 全集
>>女神轉生
>>空氣力學少女
_______以下正文______

三個少女形狀的玩偶坐在方桌子的三個方向,白色的桌子配上三張白色木椅,平凡無奇的顏色令三個玩偶顯色許多--
左邊的少女玩偶有著火紅長髮,但與火爆顏色相反的有著百無聊賴的平淡表情;中間的少女是金黃色短髮,和純真的臉龐;右邊的少女
有著深綠色的中長頭髮,鑲著神經質的眼睛和隨遇而安的天性。

「你們知道空氣動力學不只應用在飛行器上面嗎?」黃色少女打破僵局。

綠色少女搖搖頭,放下手中綿布製成的手機「呃,不知道。」

「不然還用在甚麼方面?」紅色少女找到打發時間的話題,露出了稍有活力的表情。

眾人在牆上日曆飛動的聲音中沉默了一會兒,一個聲音陡然竄入,用彷彿唱著歌的語氣說話:「各位女神們,我是最聰明的W博士!」
眼前出現一個長了細長手腳的電子鐘,然而數字中間代替三根針的是一個巨大黑色「W」。

「恩?你是來回答我的問題嗎?」黃色少女眨眨眼,開心地問道。

「在回答之前我先教你們基本知識:空氣動力學,是流體力學的一個分支,主要研究物體在空氣或其它氣體中運動時所產生的各種力。」
W博士不知道從哪裡發出聲音,滑稽的手舞足蹈。

紅色少女用紙節敲敲桌子:「若我想知道這個我會查維基百科。」

「空氣動力學為流體力學在工程上的應用力學,特別討論在馬赫數大於0.3的流場情形。」W博士又說。

「很感謝你告訴我這個知識,但我想知道的是……」黃色少女還未說完,W博士打斷了她「若你想增加知識就該仔細聽課!」

綠色少女在一旁點頭稱是:「老師請給我更多知識!」她把筆記本拿出來猛抄猛寫,凌亂的字跡幾乎難以辨識。

「你有筆記,做的真好孩子!W博士給你更多知識!」W博士把寫著「特優」的紙塞到綠色少女的手上,隨即又開始講課:「空氣動力學因為
討論的狀況接近真實流體,考慮了真實流體的黏滯性、可壓縮性、三維運動等特點,所以得到的計算方程式比較複雜,通常為非線性的偏微分
方程式形式。這種方程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難以求得解析解的,加之早期計算技術還比較落後,所以當時大多是以實驗的方式來求得所需的
數據。」

黃色少女似懂非懂的摸摸鼻子:「我聽不太懂請問可以再說一次?」「噓!」卻再度被W博士打斷句子「別打擾上課你這愚蠢孩子!」

紅色少女不滿地站起身子:「你才是愚蠢的東西!」

一陣寂靜撕裂空氣,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弭。
內容又太長了囧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13 10:55:40 No.157
「你」W博士震動起來「你去罰站!」

「不,我沒說錯!」

「你!」W博士更大的震動起來「你還頂嘴!我退你學!」把寫著「退學」的白紙塞到紅色少女的手上。

「不!你沒資格這麼做。」紅色少女堅定地婉拒,黃色少女見到她如此堅決,也彎腰欲起身幫她說話。

「你!」W博士跳起來,用他詭異的手撕開紅色少女的脖子,棉絮飛滿天像是灰白的雪片。「被社會淘汰掉了!」

「阿阿!」黃色少女害怕得尖叫。綠色少女卻開始微笑:「你看打擾課堂秩序就是這個樣子,她剝奪我們的權利理應該死。我應該發文。」

「課堂上不可以用手機!我們要上課得像正人君子!」W博士搶過綠色少女得手機,看到她新拍的照片馬上變臉,把「特優」收了回來,
將其和手機撕成碎片。

綠色少女恍然大怒,將筆記本丟到老師臉上「我的東西你憑甚麼毀掉,你這個怪異的鐘和我們一樣都是布偶。」

黃色少女無所適從,嚶嚶哭泣起來「我只是想要知道空氣動力學應用在其他地方的答案。我不想知道其他東西、傷害其他的人。」

W博士面露驗惡的表情,一屁股坐上紅色少女斷頭的身體:「著計算機技術的迅速發展,使用計算機進行大量數值運算來求解空氣動力學方程
式成為可能。利用數值法以及計算流體力學方法,可以求出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數值解,得到所需要的各種數據,從而省去了大量的實驗成本
。由於數學模型的不斷完善以及計算機計算能力的不斷提高,現在已經可以採用電腦模擬流場的方式來取代部分空氣動力學實驗。」

「你這個豬玀還我新的手機!」綠色少女舉起白色木椅,劈頭往W博士揮舞過去。

W博士輕聲嘆息,拿出打火機點燃少女。綠色少女和椅子化為火炬,博士嘻笑著:「我們擁有光明。」

黃色少女驚愕不已:「我應該要早點看清。」她從W博士身後撲了過去,將它和自己拽出窗櫺。
黃色少女和博士碎了一地,軟糖內臟腐敗長蛆。

日曆的翻動聲陪襯一片寧靜。窗戶裡三個少女聚在一起,探討死後將去那裡的偉大問題。
黃色的少女眨巴眼睛,天真的幻想可以去人間嬉戲;紅色的少女不樂觀推定,認為即便是神也會將送入地獄;
綠色的少女祈求更大神祇,巴望著自己不會死去。

交響曲的聲響蓋過話語,神的世界看起來萬里無雲。

________以下後記________
一種押韻的感覺(?)
角落一直有的那個人讓人好害怕啊w
附上Don't hug me i'm scared的主角三人組圖w
以及比較相似的"電子"章節的截圖
B-3C2 ID:dba1736f 2016-08-22 17:12:02 No.472


(一)安價三個要素,會根據這三個要素寫一篇小故事或散文或新詩之類的文字創作。
又被字數擋下來w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4 06:39:31 No.506
感覺有點像副業坐的比本職好w"瘋狂世界第二季是我的第二個串,有興趣的人可以去亂安價一下XD
純蓋樓也可以w
本來想等瘋狂世界樓滿再來更新,順便忙一下其他的事情(TRPG風小說接龍或現實的稿子),結果說好會
第三季的第二季,快要跑不下去了w是不是因為那個在理念上,並不完全符合安價版的初衷呢?

最近看了很多TRPG,見識了快轉的好用……跑不下去的話,就只好快轉收尾了呢~
再來這裡安價看看後來要什麼企劃好了……

____
>>144就是我這個正在當魔王的少女喔~
好DER~

>>145馬桶裡的地下城

說到馬桶,就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隧道!

>>147來自深淵

當你凝視(RY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8B%89%E8%8E%B1%E8%80%B6
附上地點捏他~要先看也可以
_以下正文_
這究竟是夢境還是非夢境?難道是最近我強制自己做太多清醒夢耗掉腦力,所以才會到這個鬼地方嗎?「不!」我抗拒著自己的腳,
然而他們違抗主人的意志,前往那個夢境中最不該去的地方。

「快住手!」我著急地尋找定錨--想要控制夢境,就要有個熟悉的物件製造於夢境之中,將它當作定錨,提醒自己這是在作夢。
而我的定錨是滑鼠。不准笑……不要和我說你不熟悉滑鼠﹒

「滑鼠……滑鼠!」某部分的我說服自己,但是這就像我做過的附身夢--那次是一個第一人稱的夢,夢裡我既是本來的主角,
又有一部分是附身在我身上的人,那次我也沒操控成功--那樣荒唐;這次我沒能召喚滑鼠,只能任由雙足前往夢裡最深的恐懼。

「咿呀--」誇張的開門聲後事次眼的白光,剝落泛黃的磁磚踩起來很冰涼,刺激著我的神經。
「感覺好真實」我的手臂上爬滿了雞皮疙瘩,俯視那件熟悉的物事,面對自己悲慘的命運。它是每天必見的熟悉東西,但不宜當作錨。
應該說,基本上都會避免在夢裡製造它。
傲嬌版真的會開嗎w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4 06:41:58 No.507
好久不見,夢中的它看起來有些陌生「馬桶君,近來可好。」我幽默地說,它沉默以對,連馬桶蓋都沒動一下。

拜託佛祖基督阿拉上帝耶和華阿華田瑪麗亞的凝望,我請求夢中的自己!不要脫褲子!

結果,比起脫褲,我做了怪異的事情……至少不是脫褲。
我凝視著黑如深淵的馬桶裡,這才發現水黑的不尋常,不知道是水管生鏽還是汙水倒流。接著,我舉腳踏入馬桶中。

兩腳腳板傳來極為真實的觸覺,水浸泡至腳踝,並且越來越高。我的口舌突然也失去控制:「Wer mit Ungeheuern kämpft,
mag zusehn, dass er nicht 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流暢且優雅的以德文背誦,就像法師念出咒語。

《Jenseits von Gut und Böse我對這句話的來源了然於胸, 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的這句話,
在克蘇魯神話體系紅透小說和桌遊世界後,就變的廣為人知了。

--不過,連我自己也都不記得我會講德文耶。
水在我吐槽夢的當下,於理不可能地淹過了我的頭部,感覺到肺和胃部灌入鐵鏽臭味。我在半透明的黑水中睜眼,過於平靜的望著一
串泡泡從嘴中擠出,發著微光往下沉沒。清醒部分的我對於這景象著迷又疑惑,所以我突然頭下腳上了?

然而我卻忽然雙足落地,又被地心引力拉扯住的我失去平衡,往前一傾,赫然看見眼前即是崖邊,垂直裸岩的下端已是看不清的顏色。
「嘎嗚阿!」驚慌的我趕緊甩動雙臂保持平衡,一屁股往後一坐,雙腳有一半掛在深淵之上。

我迅速把腳收回,往遠離深淵的方向爬行一段才驚魂未甫的站起身子。
「噢--幹,在這種時候把操控權還回來,要是有個夢境之神,我一定要揍祂一拳!」仔細想想,往下墜是脫出夢境的好方法……
我望了望檮離的地方。這實在夢境太真實,我沒有勇氣再站到邊緣一次。

彷彿回答我,身後清秀的年輕女子說「我幫你,別揍我。」其嶄露的微笑使我背脊顫抖。
我的嘴卻反其道而行地真誠得微笑回應她:「No offense,Yidhra.」

強大的力道把清醒的我吹向方才逃離的無盡黑暗。
「go back your home,klein Dummkopf」她親暱的向我揮揮手,目送我回深淵之中。恐懼和溫暖同時攫住了我。

或明或暗的光線裡,我進入藍色的古都,所有的東西都是幽暗的影子構成的,難以言喻。正當我想細看時狠狠撞上一團肉塊,這東西
無比巨大,其中一個嘴巴向我說出非人可語的音節,聽起來像「Wir sollten Treffen auf diese Weise stoppen」或
「We should stop meeting this way」反正意思是一樣的。儘管觸感噁心,抱怨的口氣很可愛。

無以名狀的東西把我放到地上,並沒有對我不利,我則像是曾下載過那個傢伙的資料,所以不會覺得怪異--
夢境有時候就是這麼運轉的,我也習慣了腦中先預設過歷史和人際關係的夢啦,幾乎每次皆然。

「喔對了,」他繼續用怪異的語言說話,只是我的腦子都直接轉換成理解的意思「歡迎回到新R'lyeh」新拉萊耶?
像是新澤西(New Jersey)、紐約(New York)、紐西蘭(New Zealand)、新奧爾良(New Orleans)?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這裡是幻夢境或是拉萊耶,克蘇魯他家,清醒的我沒有這麼無知。

「我警告你,千萬別去渾沌中心音樂廳的最新音樂會,奈亞拉托提普(Nyarlathotep)說阿撒托斯(Azathoth)大大
已經變的更會使用樂器了。結果即使從核心(nuclear)領袖的地位卸任,音樂能力根本沒有絲毫的進步。嚴格來說,那整個合唱團和
樂團的音樂天分一直再持續下降……」他閒聊起來,看到我不作聲,他認定我是可以給他吐苦水的對象。

「而克蘇魯家族更是每代都有較克蘇魯的傢伙,都不能有點創意嗎?我都分不清到底那個才是我要找的克蘇魯了,莎布大大還戴著
黑山羊頭套或馬頭套做蠢事上傳到影視平台上……都幾個孩子的媽了真的不害臊嗎!」搖搖晃晃的肉團刻薄的說。

「對了,新上任市長的克蘇魯家族最年輕的那個雌性……也叫克蘇魯的樣子。」肉團用其中一條觸手抓抓肉瘤構成的其中一張臉,
那張臉蠕動了肥厚紫毛蟲般的唇:「最近幾年發起了一個很怪的活動,叫地下城計畫。為了避免無聊,她在城市裡藏寶箱,還請
『虛空之扉』猶格大大偶爾放點小驚喜進城,給無聊的居民獵獵野味、練練手。年輕人」他不置可否的說

「希望When the stars are right, the great old one will return是真的,我比較喜歡本來的克蘇魯大。」

「呃,我還有事」我沒有「待會兒見。」近來的八卦確實蠻衝擊我的sanity值的,不是因為黑暗未知的生物,是因為有一堆舊日
支配者一類的傢伙淨在做些謎樣的事情。

因為離開肉塊君太匆忙、或這正是為敷衍而說謊的報應,我在未來派藝術相風格的大道上蝶了一跤。心中不禁厭惡起這裡結構反常、
與歐幾里德幾何學完全相悖的建築物。

「若想用人形移動真的很容易摔倒耶,混蛋!就沒有想過嗎!」有著扭曲莫測稜角的巨石板路擺明了對用路人極度不友善,而且街道
保養計畫經費顯然都被挪去用在剛剛聽到的奇怪的企劃裡,都是陳年青苔,濕滑危險。往好處想,至少跌倒或在其上蠕動比較不會痛。

嚐夠了熟悉的青苔味,我起身發現景色已又移動很遠,一見到眼前高到令人目眩的宏偉石像和華麗的浮雕都是『頭如章魚、臉下緣長
有觸手構成的落腮鬍、手腳擁有巨大鉤爪、橡膠質感皮膚上多有覆蓋溼黏鱗片,背部還有皮質膜翼』的形象。我腦中就知道這裡是
克蘇魯家宅邸。

一名少女坐在海石和灰白海獸製成的過大椅子上,怒氣沖沖的向我一指,其指頭可以劃破水、切開颶風: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在拉萊耶的宅邸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不要用經典召喚咒來指責我!根本意義上完全不對的吧!字面上確實正確,但那是字面上哇!

「我當魔王」寫作魔王念做市長嗎「都當了這麼久!你怎麼這麼晚才到!」
這個頭上戴了Q版章魚玩偶帽(觸手短的垂在肩上、長的兩支則是垂到腰際),背後有收起的皮翼。

我認真地看著她,熟悉感湧上心頭,對許久未見的少女,我不禁脫口說出:
「胸……初看起來似乎是凸面,但再看上一眼卻會覺得其實是凹下去的!」

眼前這位克蘇魯僵直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然後起身以普通人類不可承受和理解的遠古洪荒巨吼砲擊我:
「給我去死--!早知道不費心召喚你!!!!!!!」

END。(?)
分了第三段!這個是安價用的~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4 06:43:50 No.508
回覆: >>523
_以下後記__
最近阿
發現美少女邪神什麼的書,好像和克蘇魯有點點點關係
但是無力去翻w對近期輕小說類不太有興趣w
____安價______
安價:
來一字抽獎好了~
每個都在新版先來一遍!

1.切
2.樁
3.譜
4.凱
5.榕
6.姆
7.喰
8.理

以上八選一+1
B-1C3 ID:1815e199 2016-08-24 09:23:49 No.519
回覆: >>554
Rolled 2
如同骰子
B-1C2 ID:abfbd8a1 2016-08-24 20:21:09 No.523
回覆: >>554
Rolled 1
>>508
如同骰子+1
音樂聖堂教會1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5 18:56:41 No.554
>>519 2
>>523
如同骰子+1 1+1=2
兩位是一樣的答案!(咦?)

>>樁:「聖樁修女」德蕾莎
時期:前期
*血腥暴力警告。
*故事是虛構的,絕無影射任何實際存在的宗教、團體、人物等。
_以下正文__
混亂、弱肉強食、詭異、各自為政、自然充沛。這類的詞都可以用來形容白虎島。在這個混雜的地方,也不乏各種宗教撫慰人心。
其中有個宗教,自稱「音樂聖堂教會」,敬拜溫柔與寬容著稱的「聖樂神」,顧名思義,這位神祉和音樂息息相關,因此許多篤信此教的人
都會學習樂器或歌唱。

招牌的巨型十字架背在身後,「聖樁修女」 的德蕾莎離開了暫住的拉比村已是第三天。
雖然「主人」租借自己給革壁鎮的道格神父幫忙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德蕾莎更掛心的是拉比村裡正巧遇到的涅密特。自己很想要跟著涅米特的隊伍,不,
要是能黏在她身上就好了。心中的幻想越發狂野,表情維持冷酷的德蕾莎用袖子擦擦口水。

離聖城還有一段距離,那附近有對自己來說都算挺危險的「妖獸」。德蕾莎在心裏算著路線,她實在不太想遇到妖獸,或是哀號著想要她幫助的路人。
「我不在行這種事情啊。」感慨了一下自己交際力低落,她想起了前些天和自己聊過天的那個基礎神職人員。好像叫做蕭萬……啊,是尚萬強才對。

一隻蜥蜴爬過了70公尺外的石頭,憑著直覺和反應力,德蕾莎注意到牠的尾巴消失在縫隙裡。

「該不會是一絲憐憫教在附近吧?」
敵對已久的『一絲憐憫教』是盛行於白虎島的另一個宗教,他們號稱『唯一的主將會給皈依者一絲憐憫,使其不在苦痛;給異教徒一絲憐憫,有機會重新
來過』基本上,就是只將異教徒消滅就是了。當然也有激進派和非激進派之分,激進派是音樂聖堂教會很棘手的問題。他們有一種極具代表性的寵物,
也就是剛剛消失在視野裡的蜥蜴,

--已經沒日沒夜連續徒步行動了兩天,也是時候該休息了。
德蕾莎把思緒從宗教戰爭這種對她太複雜的議題抽回,想著尋找樹或巨石之類的地方。只要持續保持警惕--而這是白虎島戰士必備的習慣--就不會有
問題了,那些弱小的野獸會因為她的氣息退避三舍,但愚蠢的人類可能不會。她看看自己身上改良式音樂聖堂戰裝,上面血跡斑斑,磨難到難以辨識出她
所屬的宗教。

「這應該是上次對上神靈教的人留下的吧…」德蕾莎連自己都不確定的看了看左肩頭遮住音符徽紋的血跡,回憶著黑衣神靈的人跟自己的廝殺。自己和
那個人的性質很像,當互相對峙時,兩人都互相明白對方和自己是相似的。然而這不會影響和對手以命相搏的決心,或該說正因如此,他們會奮力殘殺
對方,直到其中一人不再是對方教會的困擾為止。

回憶的噪音讓她沒注意到有人在前方道路上,雖然不遠,但也不是可以徒步擺脫的距離了。

「人類啊…..」推斷了一下服裝武器和姿勢,怎麼看都是一絲憐憫教的傢伙,深色的衣服遮擋身體的大部分,只留下臉部。武器是戰鬥用匕首或是
彎刀,還有拿著小槍的。

「希望沒有炸藥。」即便自己有對應方法,但炸藥類的戰士終究頗具殺傷力。
即便知道閃不過,大概也不會輕易輸掉,德蕾莎還是決定盡量繞道,認為去聖城的事情要緊。不過該做的防護要做,她將背後的巨型十字架固定上右手。
考慮了一下,還是先不催動它魔法的部分。
「稱之為神力。」主人義正嚴詞的教訓過小時候的她。幾次說錯後,就一輩子不會再說錯了。德蕾莎對於自己學的不快深感悲哀。

「PEW!」果不其然,那些傢伙迅速跟上,在可以開槍的距離就有人開槍了。十字架一個偏移,擋掉了唯一會打中自己腹部的一發子彈。以迅雷之勢一蹬
便是數公尺的突襲。

被偵測成機器人了w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5 18:58:04 No.555


一絲憐憫教的聖戰士們本來在保護聖者「天堂人」勾克爾徒步傳教,卻發現了異教徒戰士「聖樁修女」德蕾莎。

「聖者大人,請後退。」腰間帶了小槍和彎刀的「紅色黎明」阿爾坦馬上保護勾克爾退後。他是了解那女人的實力的,於是馬上叫上兩個可信的人員帶
高貴的「天堂人」撤離。

--唯一的主曾經藉著「第一位聖者」澤齊的口說過:女人不該接觸知識,否則將不信真正的神。或許真的有些道理,這些女人容易變成危險的傢伙,
她們成為嗜好血腥的異教戰士,直接間接的殺害人。畢竟女人和血腥息息相關,她們已經習慣了。

阿爾坦默默地想著,接著命令其他人和他主動迎戰,免得對方主動攻擊,落得不利之地。

看見對方繞道,他的心更是涼了一截。那個出了名血腥暴力的獵犬想必是要直取手無縛雞之力的聖者,再來收拾戰士。
--我們這些戰士可不能容忍她這麼做啊。

「為了錢出賣靈魂殺害無辜、嗜血如命、殺人當興趣、殺小孩不眨眼的裱子!」他以粗口吸引其目光「給我受死!異教徒!」
子彈被對方惡魔般的身手閃避格擋「啐、惡魔的力量。」子彈沒了後他乾脆將槍丟去,抽出他泛著紅光的彎刀。之所以自己被稱為紅色黎明,是因為某一
戰役時表現勇猛,黎明之時、血流成河,自己獨自站立其中。被賞識的他得到的禮物,就是這把『雲火』。

聽到斥喝聖樁修女毫無反應。於是阿爾坦決定先下手為強。
第一記雲火被那大得出奇的十字架開了。神靈較常用麥穗十字、天.主教則是長柄金十字、墮天神教是黑色逆十字、火門正教是火紋等長十字。

--音樂聖堂教會很少用十字架。但這傢伙揹著白色巨型十字架到底是……?
雲火被擋開的那一擊,阿爾坦感覺到那東西的份量。兩個金屬正方形柱體構成的等身高物件當然不輕,那中邪的女人竟然單手揮舞它就像揮舞彎刀。

雖然白虎島無奇不有,這類擁有超力量的人類很多,實際遇上奇人戰鬥仍然會受挫。聽說奇人們只是顯性的人類,不過血液裡早就混雜各種種族的血統
,那些血統讓他們即便只能是人形,還是充滿非人之力。弱者就是調配比較失敗,強者就是調配比較成功。

沒有戀戰的聖樁趁著架開那一提,拉起了十字尾部對準副手坎恩,那剛上任替代退休前輩的年輕人還沒來的及把空槍放下,手剛剛摸到腰間匕首。鼻子
就被十字架底部『啪咭』一聲撞斷了。正當眾人耳邊還迴繞著那令人不舒服的血中的斷裂聲,下個聲音取而代之--

「吭!」

眼前十字架底部赫然突出灰色的刺樁頭,以宛若火藥推進般的力道伸長,當場把坎恩的頭貫穿過去,血花和黃白的腦漿從後頭濺散開來。
阿爾坦空白的腦中一片寧靜,只有坎恩上任時的話語回音。視野染成了紅色。

坎恩彷彿怪異地吐出異教巨型十字架,那不是他應有的安息方式。
趁著惡魔將另外兩個人一起揮倒,阿爾坦迴身揮出雲火,預期的重傷害沒有達成,往前進的女人肩頭多了一點破皮,接著他看到一個回眸--應該說斜眼
往後一瞥--白色十字架的上方就推進了阿爾坦的胸膛。

不知道是靠直覺還是經驗,「紅色黎明」恐懼著馬上地丟棄了雲火,雙手奮力一撐想推開,卻只是往下方推移了一些。就在腹部感受到冰涼物體抵著的
那一刻,他聽到了,聽到了死亡。

「吭!」「撲擦!」
有些內臟骨頭和血液被輕易地帶走了,而生命卻被留下。

阿爾坦感覺有一隻蒼白嶙峋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嘴唇。「殺死他們後就不要在汙辱他們,這是對他們的一絲憐憫」回憶裡一位聖者對他這麼說,那時他
剛創造了紅色黎明的傳說、自己的榮譽地位,還有數不輕的稱讚。「否則惡魔會帶上死亡找你,那時你會感覺無血色的手摸過你的皮膚。」

沒想到是真的。阿爾坦吐著血沫,頭骨碎裂的聲音在不遠處綻放,幾片黏稠的碎骨掉在手上。
「那時怎麼辦呢?若不想被惡魔殺死怎麼辦呢?聖者大人?」

--我好像問了這樣的問題,要求一個困難的答案。
阿爾坦輕飄飄地回憶著。

「你要心懷虔誠,祈禱著一絲憐憫。」聖者悠悠的說「這樣惡魔帶不走你。」

才不是想把你留下!只是看成洪水攻擊了...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5 19:04:52 No.556

「都斷氣了。」德蕾莎確認了一下現場的人。「恩?」她撿起地上一把透紅光的奇刀,接著看了看被穿腹而過的男人「紅色黎明阿爾坦?」

--看來是個還算重要的任務吧?聽說這個傢伙終結掉20幾人的命。實際上應該是他和他的戰友做的,只是他站到最後罷了。
德蕾莎捏起衣服上一塊碎骨,扔在地上。

眺望了一下,那三個人走遠了「跑了啊。」考慮了一下追擊的可能性,發現偏離了本來的道路太遠,只好作罷。
她跨過屍首,用頸骨被打斷的屍體把撿起的刀擦乾淨,選其他的恐怕會越擦越髒吧。

_以下後記__
很高興寫到德蕾莎了(/>W<\)
這傢伙的形象很中二w但是故事和敘事方法很有挑戰w這只是她旅程的一小段不太重要的部分w算是人物介紹吧~
一方面也說了一下主世界(也就是拉帕的世界,還有涅墨玄烏所謂的人間界w)的幾個宗教…會不會太貪心了呢wwww
啊,還有,涅米特是女的(RY

在小說接龍時有出現的角色很多,不過我還是先問一聲在看看能不能貼出來吧~是尚萬強的故事,小小的番外篇~
咦?你說這樣就是瘋狂世界的番外篇的番外篇?
不要這麼挑剔啦!

(附圖只是參考十字架形狀和顏色,但沒有寶石和金邊,而且是立體的…所以差蠻多的,就聊備參考吧w)

_以下安價_
這次是起承轉合式!
(1)故事開頭-安價元素1個+1
(2)故事進行-安價元素1個+2
(3)轉折點-安價元素1個+3
(4)故事結束-安價元素1個+4

此形式也歡迎大家跟風,一起創作喔!放在我的串下即可。
BX-T ID:707a89cd 2016-08-26 08:27:27 No.563
起:「該怎麼辦呢?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在黑暗當中有個女子焦慮的走來走去並且喃喃自語,彷彿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沒完成

我沒有看瘋狂世界,所以不知道寫什麼
此樓不算,以下二樓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6 11:20:32 No.566
>>563
沒關係沒關係,這串基本和瘋狂世界沒關係啦w
就隨意寫隨意看~
B-5C ID:730d9152 2016-08-27 07:55:00 No.593
回覆: >>594 >>654
Rolled 75
>>563
女子低語著,是因,

有事情必須了結,因此踏進了深淵。

此刻她正思考著,如何跨越瓶頸
B-1A3 ID:e373def0 2016-08-27 08:16:59 No.594
回覆: >>654
>>593
在那裏等著她的,是過去的亡靈們。
「你、你們!到現在依舊不肯離去嗎!」
B-1B3 ID:4e047b45 2016-08-27 08:55:21 No.595
回覆: >>654
你以為是慣例的爆炸結局嗎?

答錯!

這次的結局是,拯救了所有的亡靈,並且變成後宮,之後,爆炸結局
終焉的亡靈與後宮之詩(?)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9 12:37:30 No.654
>>563
>>593
>>594
>>595
___以下正文___

「該怎麼辦呢?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在昏黯中有個女子焦慮的走來走去並且喃喃自語,彷彿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沒完成。
兩天前,她在暫時下榻的髒亂旅社行前準備,手上具有未知力量的懷錶提醒她時光的無情,只能在過於盲目的情形下展開行動。

如今她到了這裡。
空氣中的沉悶使她無法如常地運轉腦袋,幽暗之地濃厚的水氣化為陰冷白霧,抓住她吐出的每一團白煙,把它們吞進體內,融為廣大瀰漫的一份子。

女子腳下踩的三角形巖石扭曲著沉默的臉孔,凸出著聳立在無盡深淵之上被霧氣籠罩,承載著踏步和一株虯結且暗綠如黑的無影之樹,它的葉子像是
嗅不到風,無動於衷地躺著。然而這裡是有風的,稀微的空氣流動輕撫女子的觸覺,輕拉她髮尾的影子,像是人魚伸出溫柔的雙掌,邀請水手進入
深藍的死亡。

為了解放昔日戰友的亡靈,女子已經闖過無數的關卡:漂浮無數面容的海洋,或是不可名狀的恐懼,有時是深刻難解的謎題,或尋找久遠失傳的古書。
她明白自己該做什麼,應該說必須這麼做,否則戰友們的亡靈不能離去,將深鎖在幽暗之地的中。

都怪當時自己的無知,率先跳下船艦、衝進那不應有活人闖入之地,褻瀆了倒影之影。無畏的自己受到戰友們的寵愛,即便海盜船上有著不該有女性的
習俗,大家都不以為意。他們說:遇難時大不了把她綁在船首冒充女神像。而不信邪的大家真的大難臨頭,連船帶人都沉進幽暗之地中,只有女神像的
替身擱淺在沙洲上,不知所措。

現在的她早就知道要做什麼,也確實做了很多。但要是到不了終點,做得再多也沒有意義。她將右手伸入口帶,感受懷錶冰冷的手感壓在手心,壓抑
自己耗費時間去不停確認所剩時間的衝動。

「時間就要到了,大家會被吞噬的。」充滿決心的女子躊躇不展,即使有決心,沒有方法也無濟於事。她不知第幾次的舉目遙望,企圖用目光掃除灰暗
視野中的霧氣,卻只看到白霧透漏無數破敗船隻橫屍在失去影子的孤寂中,可能是在這地方躺的太久,他們也對風和視線無動於衷。

女子知道在這樣下去,她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變成世界邊緣的遺失殘片。她必須快,沒有時間了。即便沒有人催促,仍然感覺的到有什麼無形的危險在
無聲的逼近,就像疫病或老去,或說咬著刀攀上城牆的同行。

必須跨過去,或穿過去。

女子低語著從古書一瞥的真相:「影橋頭於樹之根,延伸過行進船,返回樹蔭下;切莫貪影生,不如去影亡;若不盲活,直達身死……」
她對於文字總是很不在行,以前的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恥的,整艘船上會認字的只有那個大廚,還有斯文的「書記官」溫德爾,船長的大副。
而如今她強制自己掌握了不少文字和語言的奧秘,卻對詩詞般模稜兩可的提示頭痛不已;而且就那本書的標題來說,自己還是不要從所有語句的好,
畢竟那書大篇幅的內容都在強調應當投奔幽暗之地深淵。

女子再度伸出一隻腳,試著踩向巖石指向的空虛處,然而什麼也踏不到。只見渺小的石屑飄向虛淵和白霧,有如消散。這個實驗她也做了無數次,透明橋
的故事海盜琅琅上口,甚至在那個倒影之影的島上也遇到過,當時她一馬當先,毫無畏懼的跨越沸水之上的透明橋,就像從前無數次用鉤索登上商船。

在被不可名狀的恐懼抓傷過、又站在這無影深淵太久後,心底的小孩膽怯起來,她知道自己沒有放聲尖叫的原因可能只是因為自己太過無知,還沒
有停止煩惱未知的真相。

「重新整理一下…我必須找到的影橋,沒有、樹根,有這該死不會動的樹、行進的船,沒有,只有不會動的、然後我才不要去影亡,我還不能死在
這個鬼地方,所以我應該要尋找影子、然後我要盲活……這是什麼意思啊?應該不是指隨波逐流吧?若不動動槳,在這裡絕對會沉沒的。」



越發焦慮的女子猛地一坐,她看著自己的頭髮和其呈現的影子在岩石上幽幽飄揚。

「恩?」就快看膩了腳下這塊地,正想要到另一區尋找出路的女子想起了一個反常的現象「這個地方除了我之外,應該不會有物件被風干擾吧?」

她曾試過拔下葉子,然而不只吹不動,無影之樹的葉子像是凝結在永恆的時空中,離不開那個位置,以至於她甚至可以抓著一片葉子懸掛在樹上,看著
腳下的巖石或虛無。

然而剛剛測試時掉落的石屑並不是單單掉落,而是飄落的。
也就是說石頭竟和她自己一樣,不受某些奇妙的現象支配。想到這裡,她猛然爬到石頭峭崖邊緣,上寬下窄又是往內斜切面的造型無法看到正下方,
她吞了口口水,抓緊巖石的邊緣緩緩下移,好奇和期待驅使著她奮力下攀。

聽見一個鬆動的聲音時,作用已經開始了「咕啊!」本來就難以立足於內縮的石壁,腳下石頭一鬆動,女子就只剩雙手緊攀在石頭上,形成進退不能的
窘況。直覺迫使她隨著落石向下望,大小石塊掉進山壁產生的薄弱陰影中。

「果然有!」她盯著不可見底的萬丈深淵興奮的想,抬眼時她更發現:大概是那顆看來不大的樹竟異常的扎根極深,這裡還看的到粗壯的樹根穿插在
石頭縫隙中,延伸到更下方的灰暗懸壁。

「樹之根、影子都有了,所以行進的船?」她四下張望,發現唯一在動的只有自己攀著的奇形峭壁投射在霧海中的影……
「這就是了!」三角形的峭壁影子在霧海中飄盪,看起來是有點像引起波浪的船艦。女子一邊責怪著那種神秘書籍的隱諱艱澀,一邊想著下一步。

--直接放手?總覺得會許是解答,這是挑戰勇氣關卡嗎?
她又想起自己勇闖透明橋的樣子。美好,但魯莽。於是決定趁著手臂肌肉還沒失去可以支撐自己搆到強壯樹根的力氣前,再想一次古書的詩謎
「開始是橋頭、經過這個影子是中間、結尾會返回樹蔭下、有影子會活沒影子會死,不可以待太久並且找到影子、盲活….」重點就是盲活了,或許,
或許這是字面的意思。

「托勒密和亞里斯多德說的好,最簡單的解釋往往是解答。」女子重複了一次喜歡搶軍服來穿的船長的口頭禪,閉上眼睛放開雙手。
終焉的亡靈與後宮之詩(?)2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9 12:42:36 No.655


影橋在腳下的觸感,簡直是一放手就感覺到了,即使心裡覺得詭異,女子也知道不能睜開雙眼,只能帶著這份納悶往前進。一開始是心虛似的小步向前,
接著是豁達的大步前進,她在心裡默數著步伐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有說到返回,天曉得要不要利用這數字回去。

直到手摸到冰冷且在脈動的磚石墻,她驚訝地收手,卻不敢睜開眼睛。「兩千六百九十八步」她低語著提醒自己,才又鼓起勇氣又摸索起來,大約橫移
三十步後,總算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縫隙,凹下去的,比較溫暖;左手一伸,摸到了金屬。

--門?
她試著推推看,有點沉,但沒有鎖。

移動到另一個空間的恐懼警告著她睜開眼睛,但剛剛洗腦自己千萬不可以睜開眼睛的話語又宛如魔咒;矛盾困擾著女子。
她想了想,決定折衷,於勢必著眼睛用力推門,在推到一半時,將一隻腳跨進去,踩上了草皮,確定自己抓緊門把後便把雙眼睜開了。

一睜開眼,就覺得自己留在外頭的腳騰空了「喔喔!」女子將腳收到有地板的門里頭,才探頭看向外面,外面果真是白霧瀰漫的懸崖,要不是自己進了
這個用木門和紅磚牆格擋的前院內,還真以為回到了受困多時的岩巖峭壁。回頭看,她見到一間眼熟的大房子,還有更眼熟的一株樹。如今樹木有了
樹蔭,葉子也會隨風搖擺。要不是時間緊急、人基本上又在一根突起的石柱上四面都是無底霧,女子就會去樹下去打個盹。

「返回樹蔭下了……」她跨過樹蔭,直直往屋子邁進。

--我知道這個屋子。
她行前曾在那本書上看過插圖,這就是最後一站了。舉步踏過荒煙亂草,她往三層高的豪宅前進,毫不客氣地打開大門。

無視附近的嚎叫和乖戾淒喊,也無視掉打開地下室的陰冷和低喃。腎上腺素讓女子的行動無所畏懼、果決的意志領著她的腳向前,要不是這屋子看來
結構不穩,她還真想拋開理智飛奔到地下室的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大理石製的銀色書檯,高至腰際的一根柱子撐起傾斜的長方形;一本厚重的黑殼精裝書打開著躺在上面,全黑的書頁上是紅色如血的字跡。

她一個箭步就動手翻頁,準確地翻至623頁,金色的圓孔袒露眼前,乍看第一眼是平面的,然而在女子拿出懷錶後,圓孔就深入書頁,呈現立體、
圓柱狀的空洞。

「你們自由了,戰友們」女子想都不想地把懷錶塞入,上頭的時間在一個喘息間歸零。

「十…命,十二條…….十二條命,你一個人的換?」寒霜的視線刺痛了她。

女子迴身看著自己影子邊緣的影子,持續緊握著懷錶:
「幽暗之地的主人、夜水島的實主、倒影之影魍魎,就你所見,我不是隻身前來,我帶著我的影子還有倒數懷錶。所以,20條」
她將懷中附名單的契約拿出來,丟在影子上。

「既然夜水島是我的……他們都是小偷,你也是。」魍魎乾燥的聲音變得清晰,抽取了四周的水分,使的女子口乾舌燥。

「咳,我知道那個契約,咳,要是你不答應,恐怕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她單手摀住口鼻皺著眉頭,卻不失傲氣。

影子的影子含糊地震盪起來:「恩……你接觸…..書……既然….就」雖然有點難聽清楚,但女子還是懂了,自己成功了,靠著累積在自己
身上那被詛咒的代價,還有一紙有關到屬懷錶的黑暗契約。

「如你所願。」女子看到了名單下方簽名處,突然冒出血跡斑的字,就像是切開皮膚後滲出血夜。遠古的語言寫了一長串稱號,還有魍魎的真名。
感覺到懷錶在手中發燙,燙的折騰,女子想著手心一定會起水泡,卻不知為何沒有放開它,便倒進了黑暗的懷抱。



灰階的世界裡,女子努力打開雙眼,暈眩和嘔吐感襲來,她乾嘔一聲,擦掉口水後才瞇眼再次看清這個地點。

「看來我進了魍魎的午餐盒」她發現自己失去了影子,儘管如此,還是決定去到處看看。待在原地等待絕望吞噬自己不是她的作風,從來不是。

過了數天,又好像過了數小時,女子發現自己感覺不到餓和饑渴,自己正在消逝。附近黑白灰或深海藍構成的景色看起來都持續在融化,就像大汗淋漓的
酒館娼妓的眼妝,會以逗趣的方式溶解。眼前流下色痕的景物或許不是很逗趣,但回憶中「綿羊姊姊」薇薇安倒是有很多精采的回憶可以消化時間。

「嘿!」正當想著『單腳跳』羅里被綿羊姊姊丟進羊圈的故事時,失色的羅里卻帶著影子出現了。

接著是所有12個船員,和她一路上辜負的人們。她本來還以為自己瘋了,20個帶著影子的男女出現在眼前。

「你、你們!到現在依舊不肯離去嗎!」過去的亡靈們看著自己,女子對他們大喊。

「這可不行,難得你都帶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來。」森林中被魔咒吞噬的黑膚女巫笑著說。
『書記官』溫德爾也一步向前:「這可不行,要航行出去,咱們缺一個船艏女神像。」

「我…?我帶了甚麼東西進來?」
「真名和懷錶,嘖,虧你還握的住它。」船長豪氣地笑了。

「懷錶?沒有啊。」女子摸過口袋,知道自己沒有攜帶多餘的東西進來。
「印在你的手心呢,」為了保護她而死的年輕魔法師笑著說「只是這裡顏色不多,看不出來罷了,但你一進來,所有會魔法的人都感覺到了,估計等一
下會有更多傢伙圍過來吧?這個地方最不乏魔法師和海盜了,你也知道為什麼的。」他一如往常用輕鬆語調對她眨了眨右眼。

「最簡單的方法有時可以做出最偉大的結論,呼喚其真名,拯救受難的亡靈吧。」

女巫說完,女子就舉手摸上溶解進黑色線條的白色大地,不停說著魍魎的真名,擁有魔法的眾人齊聲詠唱。

女子想著魍魎的命運、乾澀的聲音、看似無進的壽命。想像著那東西為了死亡而顫抖,帶給她強烈的快樂。

「倒數開始。」她低語。
終焉的亡靈與後宮之詩(?)3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8-29 12:45:23 No.656
回覆: >>674


陽光明媚的島嶼上,女巫笑著給女子遞上飲料,有人搥背按摩、有人壓腳按摩;溫德爾報告著船隻貿易的狀況,年輕法師敘述著魔法學院的景況。
船長只穿一件白色三角褲,袒露著渾身壯碩的肌肉走來,摸摸她的頭恭喜她又得到了一個國家的貿易權。

大家消滅魍魎後,去夜水島取得了資金,復活的亡靈們感謝她,就發揮心力幫她建立她的計畫,海盜們做起了海上貿易,魔法師做起了魔法學院。
一年後,這群人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座「天堂島」可以休憩和居住。總是帶著手套的女子不時會在酒館裡招呼客人,打發時間。

綿羊姊姊也應邀來這裡做生意,當了老闆娘--當然是她的專業方面。薇薇安始終沒有真正理解為何女子很感謝她,只能猜想自己的「娛樂效果很好」
這句話,一定是指自己的嘴上功夫很強。

女子現在躺在沙灘的躺椅上,很舒服,卻覺得少了點什麼。

一陣光亮從背後響起「噗轟--!!!」火舌從酒館的倉庫竄出,舔拭著天空。

「維多!」本來的船廚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有人炸了酒館倉庫!他們說會回來繼續找麻煩的!怎麼辦?」

女子愣住,隨後笑了起來:「讓那些小渾蛋放馬過來呀!!」心底感覺缺少的東西,在這一刻補回來了。

END
__以下後記___
連續打了五六個小時wwww只要時間是在想提示的詩詞和破解方法w
__以下安價___
安價:
三個要素~+3

然後骰個1d6,儘管沒有意義!(不要理他)
B-1B ID:e373def0 2016-08-29 13:05:57 No.657
回覆: >>1078
彩虹盡頭的黃金鄉
B-1B3 ID:769ca05e 2016-08-29 15:06:33 No.662
回覆: >>1078
與不死生物相戀的聖騎士
RX-12 ID:f34f0f6c 2016-08-30 04:47:11 No.674
回覆: >>1078
Rolled 6
>>656
糾結,矛盾,掙扎
可疑的一顆六面骰 Shane ID:6297a1aa 2016-09-02 10:39:56 No.709
Rolled 5
先奉上上次聖樁修女的前面故事~小說接龍的連結~
有興趣可以觀賞一下~
https://docs.google.com/document/d/1ppWdATWnnP-au8BNTDZjS38-icZTEBb0fZl8y1SCIas/edit?pref=2&pli=1
颱風天,斷訊!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9-28 12:00:02 No.1078
>>657彩虹盡頭的黃金鄉
>>662與不死生物相戀的聖騎士
>>674糾結,矛盾,掙扎

感覺很適合中篇的經典題材w我來寫寫看,然後期待著會不會有甚麼超展開!
感覺會長點~為了縮短幅度,我會快轉一些地方
__以下正文__

傳說中,拉布列康是一種不會說謊、擁有許多黃金的小矮人。他們住在森林裡頭,而把小部分黃金藏在家裡,另一大部分,都藏在黃金鄉--
據說,黃金鄉金碧輝煌,裡面所有的建築物和家具都是黃金做的,倉庫裡儲存的都不是食物,而是黃金,就連圍繞城市的河水裡,也流淌著無數
金砂。

人們當然亟欲抓到拉布列康,但他們不但嬌小,也很聰明,即使小矮人為了逃脫時說出的話絕對不會是謊言,仍然有許多人無功而返,找到
黃金鄉變成了癡人說夢,直到當今的國王里歐三世上位,才再度掀起了人們對黃金鄉故事的注目。沒人知道為什麼--或許只是為了更加富有,
有些人是這麼猜測的--他動用一切資源和人力,只為了找出傳聞中黃金鄉的下落。基於甸宸王國相信君權神授,力量相當大的教會也在里歐
三世的指揮下加入了尋找秘境的隊伍。

尊敬的大主教第二十任『苦薩普』在聖神薇薇的照耀下,賜予聖騎士『藍肯.安德烈.舒勒』一項神聖的任務:
「聖騎士藍肯.安德烈.舒勒,以當任苦薩普之名,奉聖神薇薇選擇之明君『里歐三世』之命,你將前往黃金鄉的遠征任務。神聖高貴的騎士,
你願意承擔這個任務嗎?」

滿懷欣喜的藍肯今年才23歲,雀躍的心情難以壓抑。他單膝跪地,低著頭在大主教面前,咬緊牙齒、握緊拳頭,避免自己在眾多前輩和聖職人
員的圍繞下出糗。
「我只是個渺小的男人,如今在偉大的聖神薇薇和您的面前,虛心的接受來自神選明君里歐三世的任務,以聖騎士的職責和精神為宗旨,保護
弱小、泯滅邪惡、貫徹正義,為了神與家國而揮舞劍。」

「很好,起身吧。祝你一路順風。」莊嚴肅穆的音樂激昂起來,大主教背光的身影看起來很巨大,藍肯抬頭時雖然看不清大主教的儀容,但感覺
到他對著自己笑,驕傲在心頭昂揚,碧藍的雙眼泛出淚光。

回到家中,已經了解一切的小領主父親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嶄新的藍底三銀魚家徽別針親手別上他的綠色旅行披風。母親抱了抱家中最小的孩子
,眼中含著擔心的淚光,提醒了藍肯要吃飽穿暖,要小心謹慎,不管如何,一定要活著回來。

只見過一次的盧妮.索羅托也在自己的家中,藍肯的未婚妻起身,表情拘謹的送給他一條皮繩串起的護身項鍊,吊掛著盧恩符石。
「我家就是做法術石的,請務必帶著它。它可以警告你邪惡的生物和力量,若這些黑暗的事物要對你不利,它就會發熱,若黑暗的事物接觸到
這個符石,它將會燙傷那些東西……」

「謝謝你。」藍肯禮貌的一笑,彎腰讓未婚妻幫自己帶上護身符。

把該帶的行囊帶上,藍肯跨上白色駿馬『聖潔』,這批馬是已經陪他很久的夥伴,有時藍肯覺得聖潔比許多人類更加聰明,也更加了解自己,
只可惜他不會說話。有人說聖潔有不祥的灰黑斑點散布在胸毛上,然而藍肯認為那是他聰明的象徵,這與眾不同的特徵解釋了這匹馬的聰明。
畢竟藍肯是聖騎士,眾人也就沒有把這匹馬視為邪物,而將牠看成神賜福的畜牲,紛紛贊同起藍肯的說法,並表示適當的羨慕。

聖潔用臉蹭了藍肯的手,騎士自然而然地回應回去。踩蹬上馬,整理了一下服裝,確定了移動用的輕裝甲和武器,再多看了父母幾秒,對未婚
妻點了頭,他輕踢聖潔的側腹,趕去和國王的隊伍會合。

幾天後,終於在皇都的郊區和隊伍碰面,藍肯訝異地看著熱鬧的營區,就像要打一場小型戰爭一樣,除了聖騎士、神職人員、士兵、獵人、廚師、
錙重隊、原住民、魔法師、學者、醫生、僕人下人,甚至還有煉金術師、傭兵、營妓、吟遊詩人和馴獸師……。

「你終於來了,藍肯。」和自己一樣有著金髮,但多了許多金鬍子的前輩『托蒙德.魯克』對他招手,並給了他一塊蘸過肉湯的麵包。

「托蒙……這裡是怎麼回事?我好像看到有傭兵。」藍肯接過麵包後並沒有咬,睜大眼睛低聲問著前輩,任由湯汁滑落手指。

前輩聳聳肩,舔掉嘴邊的麵包屑:「國王非常--謹慎,他覺得要把人帶齊,而有些他需要的人,總是會有各種條件和慾望。我不打算和那些…
你知道的,傢伙走太近;不過,也不打算主動去招惹麻煩。他們都是國王和大臣遴選出來的人,還有配備。就這樣想吧。」托蒙德抓了塊布,擦
了擦嘴邊鬍鬚沾到的肉湯。

藍肯不以為然地看了看那些不入流的份子,決定照著前輩的說法對待他們。就這樣跟隨著這荒謬的大陣杖,一路到達森林邊緣。原住民嚮導帶著
幾名獵人、訓獸師和他們的獵犬、魔法師,還有數名傭兵進入森林,其他人馬則是在森林邊緣紮營,打獵生活的日子又度過了五天。

正當藍肯阻止腿上做了營妓的吟遊詩人聚眾賭博時,好消息總算傳到耳邊--捕抓隊伍帶著拉布列康的資訊回到營區。獵犬都被途中的狼和熊給
殺死,異常凶暴的鹿和野豬頂死了一位老態龍鍾的魔法師,還有被獅虎抓到失血過多的一個傭兵、中了小矮人陷阱身首異處的另一個傭兵。

除了那位自己曾聊過幾次天的老魔法師,藍肯並沒有特別為死傷感到痛心。那個魔法師確實有實力,他也稱讚過盧恩護身符的功能很有維持力,
當知道是未婚妻盧妮.索羅托送的時,老人說道:「索羅托,難怪,看來不用擔心在到達前魔力會消失了。」這也是藍肯聽老魔法師說的最後一
句話。

在老魔法師進森林前,藍肯助他好運,老人什麼也沒說。他只覺得這位智者比昨晚更老了些,看著離去的身影,『古日森林』的陰影寧靜而不祥,
藍肯甚至感覺到胸前貼著肌膚的盧恩石發出微熱。年輕的聖騎士把這件事按在心裡,當成錯覺。

歡騰行動的人們被森林的死亡染上陰霾,連天氣也和隊伍做對,下起數日的綿綿細雨,藍肯聽說前方有個指揮官籍的國王士兵拿著小矮人的金色
指向羅盤,帶隊前往黃金鄉。然後他沒有費心驅馬向前去一探究竟,所有的聖騎士都沒有這麼做。

戰馬和馱馬踩過泥濘的草原,遠處河水怒吼的聲音跟著雷聲滾過『杜烈王大平原』,就像是當年杜烈王身穿閃亮黑鎧的『血腥騎士』向著這隊伍
奔騰而來,瘋狂而嗜血的騎士團毫無人性,他們燒殺擄掠,以恐懼為糧。藍肯在小時候聽過這些偽騎士的故事,長大一些後他決心成為真正的
騎士來對抗黑暗,而聖騎士當然是首選。

藍肯早就不畏懼傳說中的瘋狂騎手,卻在此刻被氣氛感染,他摸摸聖潔的頸子,馬兒軟語般嘶鳴一聲,彷彿是安慰主人。
「我知道」年輕的騎士喃喃的自言自語,話音被雨水打在車棚的聲響蓋過「這是愚蠢的恐懼,你比較聰明、聖潔。」拉好頭上深綠色兜帽,藍肯
決心專心一意的咒罵雨水,不去想些有的沒的。

在大家痛恨綿綿細雨三天後,老天給了大家傾盆大雨,暴漲的溪流和掩蓋星辰日月的烏雲讓隊伍迷失方向、分崩離析。找回三分之一的人馬時,
藍肯幸運地在大隊伍中。然而有幾位前輩去見聖神薇薇了,倖存的聖騎士滿懷悲傷的送走袍澤。

藍肯站在一路陪伴自己的托蒙德前輩墓前,不滿地看著堆成小山的石頭。他應該擁有更體面的葬禮和棺材,應該要有大主教的禱詞和家人送行。
任憑冰冷的雨水滑落髒兮兮的臉頰和手掌,藍肯站在那裏,直到其他兄弟把他帶離。

__待續__
附上維基百科的拉布列康圖
文章過長,但皮包沒有!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09-28 12:37:13 No.1079
Rolled 4
經歷了發燒,聖潔穩當的載著主人前進,使他不至於被割捨下來、遠離隊伍。搖晃的藍肯隱隱約約知道了模糊的資訊--有人擅自離隊不幹了,
有人失足掉進奇怪的坑里,聽說廚師把死人給煮了,藍肯認為這只是謠傳,廚師應該不至於做這種事情;至少喝肉湯補身子時,遲鈍的舌頭還是
嘗到動物肉的味道。

彩虹的盡頭比想像中更遙不可及了,近乎無盡的雨後,隊伍見到了彩虹,即使美麗,也沒有任何人開心,因為那盡頭是多麼遙遠,而他們絲毫沒
有更接近。逡巡的猛禽在天空下望,像是等下一個掉下馬或無力走動的身體。隊伍跟著指揮官上了一座岩山,嚴峻道路讓搬貨物的人苦不堪言。
基於人數銳減,只要足夠力氣的人,都多扛了不少東西。藍肯牽著聖潔的韁繩小心的向前踏步,明明病已經好了一個月,還是被高山弄得頭昏眼
花,大地的顏色看起來都一樣,他很想問原住民嚮導是有什麼技巧才能在這種地方健步如飛,然而沒有力氣問出口。

頹喪的氣氛蔓延了,下山時有個老經驗的士兵滑落山谷,發出令人不安的趴擦聲後,血液四濺。隊伍裡士兵和傭兵互相猜疑,彼此指責,到最後
已經不知道在吵什麼,等指揮官回頭制止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被砍傷了。剩下的幾名神職人員盡心盡力的治療傷患,其中也包含『瓊恩』,也
就是不停照顧藍肯直到他不再發燒的年輕人。

藍肯很感謝他不畏懼傳染的幫忙治療,對方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但知識淵博,比隊伍剩下的那名庸醫好多了。衝突發生的兩小時以前,庸醫
『萊納』正打算鋸掉一名煉金術師的手腕以下,但是煉金術師傷到的是上手臂。兩小時候仇恨衝突導致血流成河,萊納醫生一到,士兵和傭兵都
很有默契的大聲說不,一致要求神職人員的醫治。某種程度上萊納醫生治療了『不團結』這種病吧?藍肯樂觀地想著。

下了山,乾燥的氣候讓人口乾舌燥,省著水源的情形下資源還不匱乏,藍肯覺得一路昏沉,就像太陽用力地敲打著頭部。好處是沒人會浪費口水
吵架,壞處是連指揮官清明的腦子都快無法辨認方向了。

本來還有些對話的小小隊伍,一直到遇上綠洲和一旁的小村莊之前,已經過了二十天沒有人開口說話的日子。藍肯都開始覺得自己產生幻聽,聽到
家中母親的呼喚、還有未婚妻的承諾。如今離家鄉是那麼的遠,只見過兩面的未婚妻面貌糊在記憶裡,像下大雨時被雨水斷亂的水池倒影。

「噗撒!」背後聖潔一口咬住主人的衣服,阻止他泡進水中。腳尖感到濕淋淋的,藍肯向後退,發現自己差點走入綠洲池子中。
「哇喔--謝謝你。」看著攪亂的水面,藍肯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嚇得他往後一跌:「托蒙--!」

已經死去的前輩是不可能跑到這裡的。安定心神的藍肯爬回池子邊,發現那是自己無心剃鬍產生的臉。摸了摸沒留過的鬍子,心中有個衝動叫自己
不要剃掉它們。先捧水洗把臉,藍肯才起身看了看四周。

這個土色的村莊都是泥磚構成的矮房子,綠地上種植了耐旱蔬菜,用圍籬寶貝的圍起來。村子中心是井水,附近除了沙漠馬,還可以看到巨大的奇妙
生物,牠們比馬大、砂色的粗毛、厚厚的雙唇和長長的睫毛、背上還有巨大突起的肉塊。有一塊的,也有兩塊的,兩塊的那種比較接近焦糖色,一塊
的比較像白砂。隊伍裡的馬幾乎都被那種生物嚇到了,唯獨聖潔好奇地看了看,便沒有多做反應。

藍肯心中帶著驕傲地經過奇妙大騎獸,到隊伍前方聽指揮官告訴學者關於補給和問路的話語,再讓學者用低啞的異國語言告訴穿著頗為華麗的棕黑膚
色男性;學者聽取對方的話後,再翻譯給指揮官。藍肯暗自揣測那是村長酋長一類的人物,除了那種人物,指揮官大概也不會親自交涉吧?就藍肯這
幾個月以來對「夏多」的瞭解來看,紆尊降貴從來不是他的選擇。

聽對話內容好像是允許隊伍在村莊老老實實地待著一兩天,接著會有商隊,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走。隊伍很需要有牆壁和屋頂的休息地點,即使是個
倉庫也好。藍肯感覺的到浮躁的隊伍要撐不下去了,只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脾性,有必要的話,藍肯自認有義務阻止衝突發生。畢竟要是有這類事
件,對方可不會像這樣好聲好氣卻不太甘願的讓他們留下來。而天曉得夏多指揮官會對這個決策起什麼反應。

聖騎士本應該如此,藍肯拾回了聖騎士的心,在腦中整理了一下主持正義的台詞。保護弱小、泯滅邪惡、貫徹正義,為了神與家國而揮舞劍……
真的很久沒做這些事情了,雖然不至於因此變成血腥騎士那種東西,但是他仍希望歷史上記錄自己聖騎士般的言行。

他們運氣很好,這兩天沒有甚麼爭執,唯一忙碌的是沙塵暴預防和躲藏。地下室裡藍肯認識了村裡的姑娘『洋洋』,大家都叫她「洋洋西塔」,指的
是美女洋洋,黑暗中藍肯靠著微弱的燭光看這名女性,實在不曉得她究竟是不是美女。洋洋倒是很自在,即使自己孤身和陌生的異域男子困在地
下室,只因為在不對的時間點,聖騎士奉命來買她的羊奶。對於洋洋毫不羞赧的態度,藍肯覺得很神奇,那一整天,她阻止了聖騎士好幾次,叫他
不要去地面確認情形。

基於保護婦女、還有聽信當地住民的話,藍肯每次都被留下來了。就這樣一夜過去,他把劍放在洋洋和自己的中間睡眠以象徵兩人的關係純潔,並
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保護洋洋的名譽。不過那名女子對這個舉動呵呵呵的笑,儘管語言不通,藍肯還是曉得對方根本不介意這種事情。這晚沒發
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藍肯納悶著知道自己名字後,洋洋喚了『藍肯林多』是甚麼意思。

歸隊後,他偷偷問了學者,學者說那是帥哥藍肯的意思,邊笑著問他是誰對他說了。藍肯害羞地跑去刷馬,突然覺得那一晚特別的不同。

__待續__
這篇有點長,估計會晚幾天再接著吧w讓我休息一下~~
什麼?你說六面骰?才沒有甚麼可疑的六面骰呢!假的,是你眼睛業障重!
幾天後看前篇,覺得好陌生! Shane ID:6297a1aa 2016-10-14 07:56:39 No.1270
沒有多做不必要的停留,跟著行商行動的大部隊,幫忙解決了行商內鬼和盜賊勾結的突襲。

藍肯清理著手甲上濺染的鮮血。戰鬥狂熱讓他毫無罣礙的劈砍敵人,實際上叛徒之中,有著他路上交談過的人。不敢相信
他們竟然如此,卻又只能夠舉劍對抗。除了生命威脅之外,那也是指揮官的命令,等同於國家的冀望。


相信著自己只是做了聖騎士該做的事情,胸口那股涼意,必然是盧恩符石項鍊碰到汗水時帶來的錯覺。忽視交雜的煩惱,
隨隊伍繼續邁進。

商隊蛇行的路線沿著沙丘背脊綿延數哩,然而比起原本的漫無目的,絕望感這次沒有擴張開來,抱持著某種信念或期待的
人們,彷彿終於找到了共存的方法、或是目標意志的購久,儼然認為對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了。中途的村莊和綠洲都是旅
途的停靠站。藍肯也佩服起恢復精神的吟遊詩人和煉金術師。雖然一開始他看不起這類人,然而眼見他們支撐到現在,也
算是堅忍不拔、令人刮目相看。

直到渡過粗壯河流上石頭燈籠裝飾的橋樑,也沒有見到彩虹。夏多頤指氣使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藍肯倒覺得欣慰,畢竟
指揮官該有的氣勢不殘存下來,就讓人無法信服成功的可能確實存在。這是一個相當策略性的維持?或是夏多單純很有自
信?不管如何,他某方面也是很適合做領導這個隊伍的人。

含自己在內,聖騎士剩下最後四個人。西蒙士沉默寡言,總是咬緊方正的下顎,看來難以親近,比起藍肯,聖潔可能還跟
西蒙士熟識點;尤爾根和藍肯最為熟識,年紀也沒大多少,總是樂觀的態度在非聖騎士的團體中受人喜愛,路途上更是把
聖騎士的威嚴形象褪盡,沒有那一身裝備還真難看出他是同袍;葛哈德是年紀最大、最具地位的聖騎士,即使年約45,
仍舊強健如猛虎,常常帶著西蒙士移動,並不時在隊伍中宣揚聖神薇薇的聖嚴和神威。

青草地在聖潔的馬蹄下沙沙作響,瓊恩正邊行走邊讀著書,把可以歇息的拖車讓給更需要的人,即使身為神職人員,瓊恩
也算的上相當苦讀了。藍肯默默地望著這位救病恩人,直到發現視線的瓊恩回望後,嶄露羞赧的笑容。連一點鬍鬚也沒有
的年輕人相比自己現在大老粗的形象,真是天差地別。藍肯露齒而笑,順口問了對方在讀甚麼書。

「杜烈王醫療團留下的紀錄,這是我自己的抄本」
聽完解釋後,藍肯理解到杜烈王翰瘋狂嗜血的血腥騎士,帶來的唯一貢獻就是這本書,對人們做出各種可怕的事情後,
醫療團隊的救治紀錄當然也豐富無比,黑暗的歷史殘骸裡誕生白色花朵,或許足以抹平往後的創傷吧。

「這真是太可怕了。」某些故事令身為聖騎士的藍肯毛骨悚然,瓊恩卻稍嫌泰然自若地說著。猜想著對方為了尋找救治的
細節,肯定讀了很多遍才會如此淡然。然而這些紀錄即使在有用,聖騎士也有身為這個職業所該做的事情,阻止這些可怕
的故事發生,使的醫療紀錄不必經常使用也是很好的。

「是啊,最好是不需要使用呢,聖神薇薇偶爾降下的考驗,就足以磨練多數人的心智了。」瓊恩附和道。

因為偏離路線,夏多帶領隊伍和商隊道別,踏上了下一段旅程。在這期間,藍肯目睹了黃金指向羅盤,指揮官很有氣勢的
拿著它帶路,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小東西用轉著,用它尋找黃金鄉,果真讓人不易氣餒。


進入了昏天暗地的密林,這是第十天。本來以為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乾涸無趣的沙漠,然而這個密林才叫人難以忍受。不似
家鄉的那種黑森林,這個暫名為「華珈野林」的地方,又濕又熱,蟲鳴鳥叫嘈雜,那怕是最好睡的尤爾根也抱怨難以
歇息。不只蚊蟲叮咬和濕疹問題,怪異野獸們總在暗處伺機而動,般文使牠們隱身在草叢樹藤中,劈開荊棘前進又舉步
維艱。

萊納醫生被長長的毒蛇咬了一口,沒幾步路便死去了。眾人簡單的埋葬這位庸醫,沒有人嘆息。只是多觀察起腳下和
頭上,發現這個密林蛇群密佈,黃黑紅相間的、黑白相間的、粗壯深綠的、淺棕細小的、青綠帶紅線的……除了滴下
熱汗,注意到蛇後造成的心理壓力也叫人滴下不少冷汗。

路上被絆倒的馬已經有兩匹,嘶鳴聲混合著猿猴的嘶叫,斑斕鳥群往天空飛去。
那奇異顏色的鳥形成一道羽毛構織成的彩虹,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起飛點正是一座遠古神廟,巨大的樹擋住它巨大的
身形,爬滿藤蔓和苔癬的石塊不像人類可以親手打造的結構。

藍肯擦掉手汗,試著用匕首插入石頭的縫隙中,卻幾乎難以達成,即便這建築物年事已高絕對是不爭的事實,結構卻是
堅實的令人嘖嘖稱奇。學者撥開灰塵和蔓草,尋找著古文字的意義。圖畫般的文句顯示著密語,還有對入境者的警告。

「前方是禁忌的土地,黑暗的谷地,若帶入一絲陽光都會被染成闃黑,若帶入一絲貪念都會被自己毀滅。」
「活物不該踏上這塊土地,毀滅必在前方,倘若一意孤行……抱歉,後面碑文已經風化到不好辨識了。」

學者耗了些時間構築語句,隨隊伍而來的人探查著附近地形。藍肯感覺到盧恩石發出些微熱度,但還不至於被稱作
『發熱』。

喝水的夏朵揚起嘴角笑起「有禁止的標語,就代表我們到達目標了。」
穿過神廟的風,有陣奇妙而冷的甜膩,熟悉地讓人差一點就聞出那是甚麼味道,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聽聞標語後騷動傳
開,一方面是緊張、一方面是興奮。

彩虹的盡頭終於到達了。
花了三章才到!這個三題也太長惹 Shane ID:6297a1aa 2016-10-14 09:26:36 No.1271
途經令人難分東西的多層階梯,萬不得已隊伍留下了一些僕人照顧馬匹,還有大型的拖拉車;跨過高聳入雲的跨谷大橋,又越過謎
樣超巨大生物的骨頭架起的雲橋,下方唯有雲霧盤繞,打著漩渦的雲朵招呼著人被吸入其中。而確實,已經縮小到不像話的隊伍,
又道別了失足的煉金術師和兩名僕人。

極其闃黑的洞窟崎嶇不平,蝙蝠狀的飛行生物振翅尖叫,抗議著探訪者的煩擾,搞得眾人腳下和頭上掛滿了屎尿和肉塊殘渣。腐臭不堪的鐘乳石穴阻礙了拖車,現在就算要搬回黃金,也得慢慢靠人手運回洞窟門口了。

到這個地方,僅存的一名嚮導總算卻步,口中說著「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要回去和神廟口留下的兄弟匯合。」就自己離開了,
不太可能是蝙蝠嚇到了他,卻也無從得知為何原住民匆忙離開,只能目送他的身影離去。

藍肯對著離開的人輕聲道謝,生怕震盪到鐘乳石崩落下來,他想了想也覺得正常,嚮導早就離開他們熟稔的地理環境了吧?當然在
極限環境時他們的建議總是相當可靠,不過一路跟過來的原因或許也只是因為好奇著,這個隊伍是否真的可以找到黃金鄉。

如果是為了這樣的理由,如今的卻步似乎又有點說不通,感覺到達最後了,莫非是要帶更多人回來嗎?或是嚮導們真的相信了碑文,
認為踏入前面那塊大地後,真的就會被詛咒致無法回頭?懷著不安的心情,藍肯摸摸胸前的盧恩石後前進,覺得家鄉已經是好久遠的
事物了,不只是見過兩次未婚妻,連兄姊的面容都含糊起來。

「黑暗的谷地……騙誰啊?」
優先穿到洞口的夏多指揮官這麼一句話,眾人懷著期待跟進,藍肯在穿越洞口的一瞬間,真實體驗到所謂的『發熱』字胸口乍現,
像是穿越進入光芒,激發了貼在皮膚上的盧恩石,用著警告意味濃厚的跳動感拍打肌膚,熱度維持著令藍肯警覺的受傷邊緣。

不知為何,藍肯知道那股熱度不會燒傷自己,卻因為它的警告嚥了口水。熱度維持了五秒,便消退了。
「指揮官……」想出言警告夏多,他卻領軍快速深入眼前金光燦爛的盆地中。

藍肯定神眺望,發現整個大盆地內建築密布,看來確實都是黃金打造的,就連街道裝飾也鑲嵌著各種寶石,鋪天蓋地的陽光帶來金
黃光線,空氣卻是微冷的,灑落在盆地山丘上是一頭金黃樹葉的白色樹木,從丘陵到平緩點的低處,布滿了一大片橘黃花海,最靠近
隊伍的那一片,是密集如人為的金黃鬱金香。

香味勾引著人們向前邁進,快步下山丘後遇見了一川小溪,由最遠最高的山流出至城市內,也從城市兩邊分開畫成圓形,圈起黃金
山谷後流到附近的洞窟裡,隱沒地面。

金黃毛皮的鹿、羊、兔子跳躍在花叢之間,絲毫不怕人,獵人不用技巧就抓了幾支給廚師;周身鵝黃的水鳥在水中尋找折射銀黃陽光
的鱗片。肥美的魚群游弋川流小溪,水底黃金色細沙亮眼迷人。

「大家,休息一下吧!」夏多宣布了令全隊歡騰的命令。有人挖起黃金,有人崛起水底,肚子餓的人吃起烤魚甚至咬起生魚。期待
著烤肉的人去欣賞美景,嗅聞花香。

大部分的人都進去城市尋寶,眼看著人們搬出金色家具、撬開倉庫門抓出一把把金幣,藍肯只想安靜的洗個澡。剛剛經過蝙蝠洞實在
太過噁心,全身又是蚊蟲叮咬又是汗水…。黃冷的太陽日正當中,他心中卻有個聲音質疑現在是否真是中午時刻。

身為最年輕的聖騎士,基於禮節還是先找到了聖騎士前輩們報備一番--
葛哈德表情帶著不屑,和西蒙士裝甲未脫,緊抓劍柄席地坐在樹蔭下,討論著聖神薇薇的旨意。
尤爾根邀請他一起去尋找值錢的東西,藍肯先拒絕,並表示等洗完澡再去。

往自己相中的林邊溪水走去,發現更安靜的林中有條支流,連結在一個小小的池子中,池子看來非常乾淨,也沒有一點金光。
打草嚇走不知有沒有的野獸和蛇群,藍肯把配備全部卸下,連盧恩石也暫時擱在衣服堆裡,打算自己先洗後再來清理裝備。

池子一半投著樹蔭,一半則是暴露陽光下,藍肯受夠了一路上的寒意,決定進入陽光曝曬的區域。腳趾輕觸測試溫度,不冷不熱的
水面回應著肌膚,驅使藍肯放鬆地沒身其中,擦洗起身子。等到覺得自己從頭到腳足夠乾淨後,赤裸著身子的年輕聖騎士擰乾金色
頭髮,滿意的看著自己被艱苦旅程鍛鍊出來的體魄和厚實膚質。

取了早先準備好的剃鬚刀,藍肯回到陽光照樣的池面反射臉龐,將鬍子緩緩剃到草地上。眼前拖蒙德.魯克前輩慢慢消失,蛻變回
真正的藍肯。有些感傷、又有些喜悅,藍肯覺得自己替前輩抵達了目的地,帶著那比起聖騎士更像戰士的大哥達成理想。如今,終
於可以在藍肯的心中安息。

年輕的臉龐無語的看著水面,一聲呼喚叫醒了他:
「嘿--你在那裏幹嘛?」站在池邊的樹蔭中,凜然的高音警戒的說。

精實而高的長髮女子抬手綁著馬尾,烏黑色澤的奇異髮色讓人驚奇,穿著簡單的布衣和馬褲,藍肯要不是確實見到了胸口如姐姐或
母親的突出,會真把她錯認成一名年輕俊美的騎士。

「啊、不、這個,實在很抱歉!讓您見到這畫面,我、我不是故意的。」全裸在一個年輕女子面前實在有違聖騎士的準則,或至少
一名貴族子弟的法則。加上一直盯著女子那優雅的身側線條,更是不可取,藍肯將眼睛別開,趕緊找衣服穿。

「……你不去滔金嗎?已經下午了。」
神奇的女性有著烏黑有神的眼瞳,聲線冰冷的提問充滿危險衝突的預兆,這個問題與其說是表面上的意思,不如說在探測真正的
意圖。

她問藍肯的問題,讓急忙去穿衣蔽體的藍肯背脊一涼,穿好褲子正要抓上衣服的手指停了下來:
「我對金子沒興趣,是來保護他們的罷了。你……不適隊伍裡的人吧?」

印象中,營妓早就全沒了,隊伍裡的女性從少之又少,變成根本沒有,早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特別去注意那些風俗女子的藍肯一時
沒有反應過來。如今想起後,他優先抓起了匕首。

「沒興趣的話,就叫沒興趣的傢伙趕快滾出這個山谷!」黑髮女子將近怒吼的說,並沒有回答藍肯的問題。

「……我們聖騎士的職責和精神宗旨,就是保護弱小、泯滅邪惡、貫徹正義,為了神與家國而揮舞劍。」猶豫了一下的藍肯,
還是決定先自報家門:「我是藍肯.安德烈.舒勒,舒勒家的聖騎士,我不會隨意對女性做什麼的,以我三銀魚家徽發誓。」

露骨的敵意退去,手上沒有武器的女子笑了出來「哈?什麼弱小?什麼正義?那些人看起來--」她將手指往見不著的谷地一指,
捧腹諷刺「難道看起來弱小又正義嗎?」

「……別鬧了,小子」或許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女子恢復表情「快帶著願意走的人離開吧,看你們是要住神廟還是住熱帶
雨林。」

「謝謝你的建議……美麗的,呃、小姐。」怪異的女子點出了自己的不安和困惑,藍肯緩緩回應。

挑起一邊眉毛,女子掃視了眼前裸著上身的男子:「那也謝謝你的諒解,呆頭呆腦的肌肉帥哥。」

明明氣氛詭異,女子又來路不明。藍肯還是感覺自己臉紅起來,心中的繁雜或許該等等再說,他收拾了東西,向女子鞠躬道別。

樹蔭下黑色的瞳眸只是靜靜的目送。
才沒有忘記密碼!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11-27 15:32:39 No.1622

黃金鄉中,下午的太陽冰冷而勢微,一反中午金光燦燦的氛圍。

藍肯趕到夏多指揮官身邊,告知他這裏晚間不宜久留,應當至少退到神廟;然而對方則是哼出一聲鼻息,甚至沒打算掩飾他
對於這番話語的輕視和不信任。

「然而、指揮官,這是索羅托家的盧恩符石!您摸摸,只要偵測到邪惡的生物和力量他就會發燙啊!」越夜越燙手的盧恩石
在藍肯手掌心靜靜地躺著。

正當夏多想開口把麻煩的聖騎士趕走時,一個低沉嚴謹的嗓音傳來,逼得他不得不細聽:
「等等,夏多」葛哈德出言阻止,並從一旁走進談話圈。

「既然那是這種符石,我想我們應當暫且後退,一方面是這裡並沒有被偵查過,二方面是很多東西必須先搬回去吧?
今日先行回去,派出偵查隊比較保險。」

「呃…聖騎士大人說得有道理。」夏多的表情除了被威嚴和地位壓制外,也是以被說服的成分。
藍肯望著葛哈德,同時感到敬佩和不安,當時神秘的黑髮女子表意明確,要他們全都滾出去,而更明確的,是盧恩石也隨著
時間推移,越顯鼓譟。即使只是猜測,藍肯也覺得晚上的此處並不安全。

但眼見兩名上級已經達成共識,現在要他們取消晚間偵查是毫無希望了。正想坦白說出黑髮女子的事情,夏多卻已離開原地,
揚高聲音四處下令,讓小隊長或是各個負責人找尋自己的人手回到蝙蝠洞的出口處集合、不得怠慢。

「要是黃昏之前沒回到洞穴前,視同違反王令,我可是可以處死的。」夏多一邊這麼威脅,同時搖搖手中的黃金羅盤,宛若
它就是甸宸王國國王里歐三世的諭令印璽。

適合紮營休息的地方,當然不能是惡臭黑暗的蝙蝠洞,至於骨架雲橋和跨谷大橋--
睡覺時有人因翻身而墜落深谷的話,藍肯也不會覺得奇怪的。

所以理所當然得回去多層階梯之前的入口神廟,畢竟階梯上估計無論是誰也睡不著的,那怕是隊伍裡最好睡的尤爾根--
不。藍肯想了想,發現自己堅信那位活潑的同袍仍然可以睡著,頂多腰痠背痛的起床。



回到神廟中紮營完後,藍肯開心的找到了聖潔,聰明的馬兒和僕役待在一塊,靈動的雙眼一見到主人兼夥伴就閃耀出喜悅
的光芒。三名嚮導也在這附近用當地素材築起簡易的棚架遮風避雨,還在石頭神廟地上生了火,即使這個雨林內溫度不低,
嚮導們小心翼翼地維護著搖動火焰的表情極為堅決。

夜晚悄悄降臨。這段時間裡,藍肯發現廟宇裡面聽不太到外頭的噪音,但只要耳朵一出廟外,就可以聽到外頭華珈野林
的刺耳,要是紮營在外頭,估計只能淺眠了吧?夏多派出了兩名士兵回去偵查,其餘的人整理得到的值錢物品。

當然,也有派遣負責守夜的;藍肯就是輪第二班的守夜人,這個輪班時間無論人或馱獸都陷入深眠,奇特的安寧反而使夜
更駭人。

這時藍肯才想起,那美麗並略帶野性的女子,似乎叫華珈野林為「熱帶雨林」,這名稱似乎也蠻適合的,很熱又帶雨的林
子,或許那女子是當地人,那是否應該用當地人的叫法呢?不、當地有騎士嗎?這樣怪異神奇的黃金鄉,又可以說是
「當地」嗎?

疲倦的藍肯有些禁不起睏意的侵襲,模糊的腦袋開始難以運轉--
「就快到交班的時間了」「那女人究竟是誰」「火焰是不是要熄了啊?」「那些人看起來難道看起來弱小又正義嗎…」
朦朧中那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指著藍肯的鼻子怪罪她沒有問名字。

「匡!」鐵器掉落石頭地板的聲響,將藍肯從恍惚荒謬的奇想中拉出來。

「交班了。」尤爾根竊笑著,手裡拿著留有可可漬的空鐵杯「雖然打擾藍肯你繼續做那個好夢,但規定就是規定了。」

藍肯一聽,臉紅了起來:「才不是甚麼好夢!真是的…你說出尊重規定這類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心裡卻忍不
住埋怨起尤爾根干擾了有關那女子的夢。或許下一次遇見,該問問她的姓名。
這才想起來很多篇了w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6-11-27 17:55:52 No.1624

一早,神智清明多了的藍肯才覺得自己新發現的感情有些不正確。他盡量怪罪到自身詭異的處境和苦難上,心頭那股罪惡和
自我輕視依然揮之不去。

「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然而你現在連她長甚麼樣子都想不起來了不是嗎?你甚至只見過她兩面。
「我是一名聖騎士……」你踏入禁忌之地,你的弟兄搶奪黃金你卻沒去阻止,你對於人們一路的死亡漸漸感到麻木。

「聖騎士的職責和第二十任『苦薩普』的託付是保護弱小、泯滅邪惡、貫徹正義……」不如聽聽她的說法吧?小子,難道
他們看起來弱小又正義嗎?難道你在商隊那裏殺掉的人,不是你應當忠義的朋友嗎?

「聖神薇薇……」別鬧了,這個因案被詛咒的角落,連太陽光都是冷的,那位神根本看不到這裡。

聖潔嘶鳴一聲,將發呆著和自我爭論的藍肯喚醒。提醒他應該跟著部隊第二次進入黃金鄉。


夏多說完了報告結果,就帶著眾人回去了。
這次,眾人懂得小心翼翼地前進。就像昨日黃昏回去的時候一樣,沒有因為大意造成任何傷亡。

然而,今天大家的心中有些忐忑,戰士和非戰士的隨行者都全副武裝。聽到偵查報告後的藍肯,胸中雜亂如麻,只能強迫自己
專注於眼前的道路,才不會在親眼見證那些報告之前喪身。

到了黃金鄉,一切宛如他們剛踏入時。大夥兒走上街確認,發現就連被破壞的鎖頭都被修復了--
不過被搬走的黃金物品沒有回來。

「偵查兵果然沒有眼花吧?」一名學者和瓊恩(神職人員少年)躲在藍肯身後,前者細聲對後者提問,想讓他認同自己的
說法,或是--更渴望自己的想法被否定。

然而瓊恩臉上寫滿了緊張和認真:「我覺得他們不會看錯,否則、該如何解釋修復的物件?」

「可是我們整天都沒看到人啊,也可能真的是偵查兵一時……」

「還是謹慎點好,偵查兵說人數不少,甚至還聽到馬蹄聲,不可能或搞錯的。」

「噢。」

偷聽到兩人對話的藍肯在前面賣著步伐,有一半的他想告訴他們自己單獨在森林中時看到了一個女人,有一半的他又想保有
這個秘密。

一個人見到美女……想是說了可能也不會有人相信。欲隱瞞事件的他說服著原本的他。
「喂。」
一隻有力的臂膀落在藍肯的肩上,嚇得他抽出劍兩吋,見到西蒙士方正的下顎才驚魂未甫的收回鞘中。

「你看來臉色不好。」
聽到前輩的關心,藍肯才驚覺自己剛剛掙扎著的表情肯定很猙獰。畢竟,西蒙士可不容易開金口說話的。

「沒事的,謝謝前輩的關心,只是想到有些埋伏在這裡,有些緊張而已。」

西蒙士不認同的表情只在眉宇間出現0.2秒,接著,另一張不認同至極的臉出現在兩名聖騎士身邊。

廚師之一的雷瓦緊繃肩膀,拿著切肉刀東張西望:「唉,我們是不該回來的,對吧?都知道了有人,我們這番作為後,他
們一定會埋伏,到時候呀……我們只能任人刀俎,我寧願待在皇宮,繼續當御廚房的廚師,哎呀呀。」

見到杯弓蛇影的廚師,藍肯對於眼前的危機更有實感了。自己必須保護身後這些人才行,就算原因是指揮官愚蠢的命令,
重點也是必須保護他們才是正……

一個話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看來沒有人煙啊,總之,繼續財務蒐集的活動吧!」夏多指揮官迫不及待地下令道,而壓
抑的群眾反應兩極,有的鬆一口氣,有的立即行動,還有一些疑心的人留在原地,大氣不敢喘。

藍肯有點類似最後一種,然而他有件更掛心的事情必須去做…或許回到那裏就可以了吧?也只能一賭了。



小小的林中池子也看來毫無變化,只是今天有陽光的地方似乎減少了,相對的,陰影籠罩的池水變多。那一邊,蓊鬱的林
木遮掩著光,連一束也無法落在風輕撫出的漣漪上。

藍肯如儀式地照著自己本來的行動,只是這次脫到留下褲子,其他東西都放在池子邊。希冀著相似的行為和時間,會召喚
出同一個人。

「我不是說讓你們離開了嗎?」唏囌腳步踏過雜草,女子一只深邃的黑瞳藏在黑髮後,瀏海被水分濡濕垂著。這形象使她
看來更詭譎了:「我可不是只一天!這裡難道是給人玩樂的地方嗎,你這蠢貨!」

藍肯驚慌張口解釋「等、等等!」她的怒氣如火,簡直令人感覺得到皮膚的刺痛。
「我還需要時間說服他們……他們半信半疑!」

「嘎--?」
女子這一聲滿載輕蔑的語調,藍肯卻發現自己連一點被冒犯的感覺都沒有,甚至覺得有些……可愛。

「我說沒有時間,混小子!真是……」

「而且我也想要再見你,所以才來了。」24歲的聖騎士少年,用自認最誠摯的聲音回應到。

烏黑頭髮的女子沒有露出害羞之類的表情,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你絕對是我看過最愚蠢的人類了,真是不見
棺材不掉淚。 」語畢,女子放棄說服,轉身回到深深的森林中。

「請等一下!小姐!名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你……哈哈哈,你的前前前世想知道我的名字還差不多,你的話還是免了吧。入夜之後別來,夜越來越早降臨了。」
雖是奇怪的拒絕了,卻也留下一個資訊給藍肯。


「晚上…..嗎?」著裝好回到隊伍的路上,藍肯想著女子的一番話語,她在樹蔭下的側臉在最後的警告時非常陰沉。

美麗但陰沉。

「我都在想甚麼啊……」藍肯抹了抹臉,握緊腰間劍柄,提醒自己應該將這些事情全盤托出,卻在途中發現了吟遊詩人
,那名有著一頭柔順棕長髮的男子正抱著他心愛的魯特琴,前往某個小徑,鬼鬼祟祟的形跡讓藍肯起疑跟上,絲毫沒有意
識到自己剛剛也是這般可疑的獨深入林。

琴聲在森林深處被撥響,一如一路上的表現,羅蘭爵士(他並不是個爵士,但詩人這樣稱呼自己似乎也沒人在乎)弦音柔軟
溫情,充滿愛戀的思緒和綿綿絮語。

藍肯屏氣凝神,停下腳步保持距離,不敢貿然前進到看的見前方的地步。他拉長脖子豎耳傾聽,發現在琴聲之間有一些人
語。

「歐,那真是太動聽了,我真想學得一手好琴,但我的父母希望我做騎士。」
「有你這位聽眾是我的榮幸,然而我還未夠班可以做為師傅呢。」
「您真是謙虛,羅蘭爵士,你彈得很好啊,彈什麼我都能看到畫面。」

一名男子粗嘎低沉的聲音混在羅蘭爵士軟弱輕柔的語調裡。這樣的反差使藍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掩蓋自己的腳步聲,
緩緩在樹後移動,直到見到對話的兩人。

羅蘭爵士彬彬有禮,面帶真誠的笑容彈著魯特琴;在他面前是個緊擰著眉頭,濃眉大眼的大漢,穿著布衣和馬褲坐在斷掉
的樹樁上。藍肯揉揉自己的眼睛,佩服起吟遊詩人沒打算要逃走的勇氣,那個大和看來像怒氣沖沖的熊,正打算張嘴咬人
之前的表情。

藍肯悄悄的離開,決定只說出聽到黑暗處有怪聲響的假情報,還有自己觀察到日光越來越少這件事情。或許,這樣也能勸
退他們。

惰了一會兒真是不好意思,忙懶合一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7-01-02 16:32:48 No.2017

某一種不祥的狂熱自無名處發酵,在隊伍裡蔓延。這幾天夏多指揮官都有在天黑之前把人集合,退回去紮營,然而,藍肯感受到耐心被
消磨、貪婪宛如一頭住在心中的飢餓野狗,咆嘯著想爭奪肥肉。

人群快失去理性的理由,除了貪心之外似乎還有別的。藍肯、西蒙士、葛哈德、瓊恩、和羅蘭爵士以外的人,像是被瘟疫感染般各個
逐漸失去自我,就連一貫冷靜的學者也被影響,一次,藍肯發現學者叫囂著為了戰利品大打出手。

如今也就只要沒被感染的人並列依靠,擔憂地佇立在不再發散燦燦迷人光輝的草地上,遙望失去生命力的日光又比前一天快兩小時沉降。
現在早上只剩下三個小時這麼長,黑暗吞噬白晝的速度只有加快,綿延天邊的花朵也在媒沒人注意下,被紅色和黑色的花替代。

這一切變化如此之快,就像是整片大地擁有屬於它自己的魔法--而五個未被黑暗侵略心靈的人一致認定,這絕不是什麼聖光魔法--
五名清淨者中有三名聖騎士和一名神職人員的情況下,這說法照理說會被任意路人給接受,然而喪心病狂的人們只是搖頭,並著魔似地
繼續掠奪,搬移著自己都用不盡的財富,有些更糟糕的人更是口口聲聲說這不是留給自己,而是為了造福國家,臉部的獰笑卻毫無透露
出一絲善心。

這幾天,藍肯和羅蘭爵士都沒有回到森林裡找新認識的人們,各懷著有些差別的思念和想望。
藍肯明白要是再回去,自己一個人就太危險了,更何況自己的逗留,必定會激怒那美麗的黑髮女子,而他想步道什麼說詞般自己開脫,也
無法為自己日益貪婪的同型者辯駁下去。這微妙的心理他暗自揣想著羅蘭爵士又是為什麼不去私會?也像自己一樣是羞愧?還是只是基於
確保自身安全?

隊伍行進的越來越深,理所當然地,指揮官在隔天下達了最後一次掠奪指令:
「你們肯定不滿於街道和平房!後面倚靠山的巨大堡壘狀建築,肯定是最大的倉庫!」
夏多眼睛緊盯高大的金黃建築物,口沫橫飛的發表演說。

「今天不為其他!我們只往那裏前進!大夥兒跟不跟?」
「跟!」

藍肯看了看西蒙士,而後者繃緊下巴將眼光從藍肯看向長官;葛哈德連看都沒看夏多一眼,只是皺起眉宇,準備了全套聖騎士的步戰
裝備,並且多把受聖神薇薇賜福過的兩把劍自己留著,並將所有的戰士防具都遞給瓊恩和羅蘭爵士。瓊恩吞了口水,接過輕甲穿戴,而
羅蘭爵士則是穿不動,只得一臉畏懼的改穿熟皮甲。


到了高大的階梯狀堡壘裏頭,是相連地廣闊大廳,每個廳堂牆邊,都堆積著稀世的珍寶。但每個房間也都一樣--即使點了火炬探索
,黑暗還是驅之不去。沒了日光,損失時間感的五人嚴陣以待,看都不看寶物一眼。

「噢!」藍肯為自己胸口突然的灼痛輕呼一聲,他著急地將盧恩石掏出來垂掛在衣服之前。
其他四人沒來的及向藍肯詢問狀況,慌亂和痛苦的聲音就混雜著從四面八方傳來:
「阿阿!」「退後!」「逃、快逃!」「嘎啊--!」

雜沓的腳步聲隨著吆喝和人影出現,而回來的人後則多出了另外的人影--
他們一襲黑色的帶刺鎧甲,頭戴充滿威嚇性質的頭盔,攜帶著戰槌、長矛、長劍、短刀、流星錘、飛刀等大小兵器,多半都是高大
壯碩的男人。僵硬的雙腳和詭異的包圍情景,使地脆弱的被追逐者們雙腳僵硬,愣在一起。

「終於在入夜時等到你們了,入侵者!」頭戴拿著手半劍的巨漢欣喜若狂地打開榔頭頭盔面罩,在那黑冷金屬下的臉龐下顎過寬、
野蠻多瘤並蓄著髒髒的灰黑湖渣,凹凸不平的皮肉上都是扭曲的傷疤、鼻子看上去斷過至少三次,眾多缺牙都換成了黃金假牙。

「我是來自甸宸王國的夏多指揮官!」指揮官為了提振士氣,邊隨著隊伍往大門入口緩緩移動,邊大聲喊話:
「奉聖神薇薇選擇之明君『里歐三世』之命,帶領王的軍隊來到此處進行遠征任務!」

「你是國王指揮官?」
見到對方露出驚訝和害怕的表情,夏多壯起膽子,驕傲地抬起出汗的下頷,正準備多說幾句,卻發現對方表情一變,成了戲謔的大笑:
「哈哈哈!你聽到了嗎?嘎?兄弟姊妹們!阿哈哈哈哈!你看看她那副傻逼驢樣!真他馬的有趣!」

哄堂大笑震撼了廳堂,圍上來的不少人顯然也貢獻出自己的譏笑聲。夏多環顧四周,發現只有驚恐萬分的自己人和不放他在眼裡的
敵人,頓時如洩了氣的球般失去勇氣,縮小了一圈。

帶著牛型頭盔的流星錘男悄悄挪近準備殿後的藍肯,嚇得他趕緊握緊聖劍,並祈禱它有對抗眼前強敵的力量。


中後繼:附上冰與火之歌劇集中,獵狗的戰盔以供參考。還有,我怎麼還是打不完啊!立志下一篇結束!
最終章1 Shane ID:6297a1aa 2017-01-23 13:46:09 No.2190
嘲笑和竊竊私語在大廳中反彈不已,流星錘旋轉著撕裂空氣,像野獸齜牙喘氣的巨響。

劍拔弩張的一刻,葛哈德沉聲對這小團體中的兩人說道:「神職人員瓊恩和義勇的詩人羅蘭,在此緊急封你們成為新的聖騎士,你們願意接受
聖神薇薇的教誨,並服膺於教會和國王的命令嗎?」

「咻咻咻--」流星錘緩緩逼近,牛面具在希微的火光下反著黑色的光,本來雕刻城面無表情的面甲照麼看來顯得憤怒,面具製造的陰影使人
看不清來者的面容。

見到危機步步逼近,臨危受命的兩人巧聲答應。
「將聖神賜福枝見妥善運用吧。」葛哈德快速地說道,邊把自己額外帶出來的兩把聖劍遞交給新的聖騎士。

「跑啊。」牛面具下傳來一絲話語。藍肯正懷疑自己聽錯了而不敢擅加亂動時,卻意外地發現第一個有所動作的,是原為吟遊詩人得羅蘭爵士。
他馬上回頭,往牛面甲為了揮舞流星錘清出來的空隙前進。

五人組中另外四人緊跟著他跑起來,在這兩秒的差距間,似乎還沒人發現有人在逃跑,直到帶著狼首頭盔的領袖怒吼著要手下追殺他們,還一邊
辱罵著各種字眼譴責把人放跑的那群蠢貨。

「殺啊!」「別讓他們逃了!」「慢吞吞的白痴--!」「他們像殺豬一樣的叫--」「為了我們的王!」「嘎阿--!」

混亂上升到新的情勢,藍肯、西蒙士、葛哈德、瓊恩和羅蘭沒人花時間回頭望一眼確認背後那些被拋下的自己人和敵人,拿著劍埋頭衝刺著。
藍肯憑著年輕力壯的身體跑在最前頭,撞開門和物件,聽見身後瓊恩大喊著「有人追來了!」和羅蘭氣喘如牛的呼吸。

藍肯憑著模糊的方向感,衝出了巨大的建築物。外頭冰冷的白色月光照射在這建築物後方隱匿的瀑布上,而無論是瀑布還是其他的水,看上去都是紅色的。能走的通道看上去有左邊往山中的崎嶇小徑和右邊同海拔的路。

正當五人互看一眼,想要和對方確認該往哪裡走時,沉重的腳步聲仙追上他們,西蒙士衝去關上他們剛剛沖出來的門,那扇大門就被撞開了。
「呃啊--!」即使體型不算輕盈,西蒙士還是被來者的蠻勁推倒。那是其中一個黑色鎧甲的男人,墳起的肌肉即使在鍊甲下也很突出。

低下獅虎面具,他將手中的劍刺向西蒙士,避免進距離反擊。倒下的聖騎士沒來得及閃躲,一記響亮的金屬敲擊聲混雜著頭骨破裂的怪響爆發
開來。

「為什麼--?」喘著氣的西蒙士,將從兩分鐘前就想問的問題說出。

「我不能攻擊他的朋友--他會傷心的,美麗柔軟的心很容易受傷。」牛面具子粗嘎低沉的嗓子勾起藍肯的回憶,他驚訝地扭頭看向羅蘭--
這下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羅蘭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了。

而羅蘭也用柔軟的嗓音也回應:「你這麼做會為自己惹來大麻煩的--!邦雅克,你知道那些血腥騎士不會放過你……」

吟遊詩人傷心的語調讓藍肯胸口一緊,究竟是詩人天生的悲愴感製造了強大的渲染力,或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自己想像中複雜呢?

這緊要關頭並不是揣測他人八卦的好時機,正當邦雅克回答著驚人的:「我倒很希望他們直接讓我死…羅蘭先生。」時,又有刮著鎧甲的
腳步聲咚咚咚的追上。

「跟我走--」羅蘭伸出手,對著邦雅克說。
「我會暫時跟上,但我說過我出不去,我們都出不去……」邦雅克的龍蝦手甲抓緊流星錘的鍊子,發出刺耳的噪音。

胸口充滿疑惑的不只是藍肯,還有另外兩名聖騎士,然而身為最有年紀和地位的人,葛哈德選擇了右邊的道路並催促大家前進:
「我們的鎧甲也會阻礙登山,更何況沒人知道山的那頭是否是安全的,最好想辦法回到那個山洞,而不是朝反方向走。」

一路上羅蘭和邦雅克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跟著眾人潛行於森林小道裡。藍肯意識到這個方向勢必會帶著眾人去林中小池,緊張得不知該
說什麼。自己究竟是響見到她?還是別見到她?她九成是敵人之一,當時那個狼頭盔說了「兄弟姊妹」,代表敵人這個騎士團裡--
令人震驚的--有收女人。

步步逼近那個小水池,藍肯心跳加速起來,打破寧靜的是意外激動的瓊恩:「你剛剛說血腥騎士嗎?難道是杜烈王的血腥騎士--?
聖神在上……」他想必壓抑了很久的問題,這下總算問出口;光聽那顫抖的語調就清楚展現他好奇的程度。

「是這樣沒錯。」邦雅克安靜的回答。

「我的聖神薇薇!」瓊恩驚訝的摀住嘴,免得自己喊太大聲會驚動動物「你們應該只是故事--」

眼下故事成真,任誰也無法說不相信,藍肯定神回憶起韶後看的故事,那些偽騎士毫無人性,做盡一切難以想像的壞事,散佈恐懼,所以
他們永世活在此處,不得自由?這或許說得通。就邦雅克的外表,常人應該會輕易相信他是瘋狂騎士的一員,但他的作為可就不是了--
即使自己會身處險境,或甚至會被凌遲,他還是選擇了情誼,選擇了幫助。

「有人!」西蒙士的低喊將藍肯從複雜的思緒中扯出。
最終章2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7-01-23 13:52:34 No.2191
小池的顏色也像是浸滿血淋淋屍體的模樣,鐵鏽般的臭味中混著腐敗的氣息。藍肯回憶中那個小池子消失了,換成一汪暗紅的噩夢詭異地
滾著細緻的泡沫。「嘶--!」馬的嘶鳴聲伴隨蹄鐵敲擊落葉的熟悉音調,騎手從隱密的樹蔭中冒出,俐落揮下手半劍,靠著馬力和技術
將舉起手甲的邦雅克砍到,綻裂開的龍蝦手甲崩斷落地,黑色血液沿著傷痕噴湧而出;只聽羅蘭驚叫一聲,慌忙蹲下查看他的傷勢。

「我沒事,別擔心,沒這麼容易死掉,太可惜了」邦雅克咬牙吞下了痛楚,安慰著身邊的詩人「聖物對我們比較有用,詛咒之物其次。」
新夥伴起身的同時,聖騎士們都舉起手中的祝福聖劍,向著不知名的黑鎧騎手。

第二個意外隨之而來,龍頭面具被騎士打開,出現的是藍肯在熟悉不過的臉龐:
「看看這是誰--藍肯.安德烈.舒勒,舒勒家的聖騎士,你們竟然認識另一個黑騎士啊?看來交友標準不如我想像中的高。」

--冰冷混雜狂怒竟可以如此和諧。
被點名的藍肯垂下劍跨出一步時如此想著。

「最後一刻才打算要逃、是嗎?」
女騎士深邃如黑夜的眼瞳望穿一行人的目標,她諷刺地勾起嘴角
「你們看起來沒被黃金狂熱給感染,我很好奇為什麼?詛咒是我們永世流連在黃金鄉,看守這些愚蠢的寶物,即使擁有也無法出去花用,
即使想要享樂也漸漸地找不到樂子--而你們,卻可以進來後全身而退?」

聽起來頗為不甘願,然而這個詛咒畢竟是用生前的惡行換的,這麼一想便讓藍肯不為她感到難受多了:「我不想要那些黃金,不想要將
它們帶離,我來的目的是保護人們,尤其是同樣不為了私慾來的人們。」被糾境過一次後,年輕的聖騎士在自己的辯解中加上了但書。

「你看看你的眼神,一副我罪有應得的樣子,既然你們這一趟旅程有著不是自願的人,杜烈王的血腥騎士裡頭就有……」女騎士意有所
指地說。

葛哈德舉劍制止藍肯的閒聊「現在沒時間多說了,我們得快離開!」

「喔喔喔,」騎手橫馬擋在葛哈德和隨同者的路上「你該不會以為我也是來無價報償當小幫手的吧?別開玩笑了!我可沒有理由隨便放行
你們。」

「移開你的雜種劍!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想知道。」葛哈德不耐地說:
「或許我只是為了傳教才來的所以不被瘋狂吞噬,西蒙士也一樣--」所有人隨著葛哈德的眼神轉像西蒙士,只見他方正的下顎輕輕
顫抖著沒有應聲。

「我只是為了要跟著恩師。」西蒙士看了看女騎手,悄聲回答。葛哈德有些驚訝的表情逗女騎士笑了,便轉向瓊恩。

「冒險--我覺得人生太無聊了……當然治療需要的人也是我的任務。」年輕的神職人員蒼白著臉看著手半劍回答。他知道那把劍肯定
殺過很多人,而他並不想要成為其中一個亡魂。

「原來如此……」女騎士挑起右邊的眉毛「你們都不是為了黃金--是吧?」她看向最後一個人。

羅蘭眼帶敵意的看著她「我是吟遊詩人,職責就是將見聞傳唱到世界各地,在把世界角落的故事傳出去。」
他語調堅定清晰,讓藍肯都有點羞愧自己曾經看不起吟遊詩人這個職業了。

「哼--滾吧。」她策馬反身「我會提供一點點的錯誤情報,至於邦雅克,我能幫你說點話,只要你沒已確切被看到反叛。」

「謝謝你,撒拉。」邦雅克抓著羅蘭的手,和他輕聲說話;而被稱作撒拉的女騎士對藍肯眨眨眼「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但也不會在見到
我了,這樣有甚麼意義呢?對吧?」接著喝斥一聲,令跨下騎獸往回奔馳。
最終章.精彩大結局(遭毆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7-01-23 15:09:24 No.2192
酒館裡,一名吟遊詩人唱著杜烈王的血腥傳說,吵鬧的酒館中藍肯取得了一方寧靜之地。憑藉著導遊的幫助和商人的領路,他回到了家鄉甸宸
王國,與未婚妻盧妮.索羅結婚和洋洋西塔有著精神上的遠距離戀愛關係,就像是個真正的騎士,同時也盡量秉持著聖騎士的所有原則,忠於
教會的每一個命令。

直到這些前些日子的驚悚和疲乏幾乎被拋諸腦後、幾乎快成了幻影時,一封來自遠方信勾起了回憶。那是來自羅蘭的信件,他到處蒐集著資料
想要破除血腥騎士的詛咒,那怕是藍肯手持這封信的同時,也揚著他細柔的歌聲奔波四處。

藍肯和瓊恩借了幾本杜烈王時期的書籍(其中包含他國寫的),也向教會借了幾本歷史比對,發現許多相歧異之處,尤其是杜烈王的孩子們,在女
之國德記在中,記載中多出了很多個杜烈王女兒的姓名,她們有的驍勇善戰、殘暴奢華,或有所才智,影響政治,這在甸宸王國是很特別的,
除了貴族女子常有奢華的記載,女人多半被忽略,一點地位都沒有,更遑論做官。

「撒拉--」很久沒想起這個名字,藍肯決定離開吵鬧的環境,回家研讀黑封皮的女之國的歷史書,這本新入手的書馬上吐出這個名字給他--
撒拉,公主的意思,實際上確實也是公主,是她嗎?記載中其驍勇善戰、受封騎士並加入血腥騎士團前,就已經立下不少戰功。

她終生並沒有成親也沒有孩子,身為王最小的孩子,她沒來得及變老就先戰死沙場,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至少理應煙消雲散。

而教會大罪人的名冊裡,包含著邦雅克,當發現他沒有姓氏時,藍肯也了解了為何以前的自己沒有特別記住這位騎士。邦雅克是出身農家的
小夥子,因為年紀輕輕就扛的動牛,被召進騎士團裡頭。那個狼頭面甲是騎士團長,也是杜烈王的三子,他的故事簡直是用姦殺和哀號構成的,
讓人無法直視;雖是這樣惡名昭彰的惡徒,卻在異國之書的記載中,寫下了他賞識最小妹妹的言語。

「真的是身不由己嗎?」這問題藍肯怎麼問這本舊書也得不到答案,只得到一堆糾結難懂的手寫文字。

END
____後記____
雖然乍看之下是兩篇半,但一起更新,所以算同一篇!
終於在這麼多篇後,這個三題結束了(汗)

本來為了糾結,矛盾,掙扎這個要素,我就打算寫得比平時長一點...但沒想到這麼長wwwww
不知不覺地挺喜歡這個世界,就下筆寫啊寫的~寫出一則跳過很多部分的中篇或長篇小說了,感覺像什麼試閱版本似的w

感謝大家的耐心訂閱(?)!

_以下安價_
三個要素+3
另外也可以問些問題之類的~
B-1B3 ID:9153c121 2017-01-23 15:18:36 No.2193
回覆: >>2407
偽男
B-1D2 ID:7c1322ed 2017-01-23 15:25:02 No.2194
回覆: >>2407
增值的G
B-5C ID:af0fc29a 2017-01-23 15:43:08 No.2195
回覆: >>2407
妊娠
壓力越近,越沒氣力 Shane !M6R0eWkIpk ID:6297a1aa 2017-03-03 15:19:57 No.2407
回覆: >>2408
>>2193偽男
>>2194增值的G
>>2195妊娠
可能含有血腥暴力等描述,還有蟲們的名字,所以不能看的,不能適應的,不想要親眼見證的人,請直接拉到最下面,看看安價部分。
然後往回偷偷瞄幾眼(?)
__想了個很黑暗的和一個很搞笑的,到後來決定(RY__

老是亂翹的短髮被剪落地面,剩下的髮量比起剛走入這間美容院時不到三分之一,而盧班本來的造型,早就髮不及肩了。

「這樣可以嗎?」望著鏡子裡那張年輕方正臉龐的,是站在身後的澤田先生,他穿著大紅的個性服裝,墊出豐滿的假胸,並帶著金色的
亮麗長髮。打從小時候,盧班就常常經過這家店,雖然在成為青少年之前,剪頭髮的機會少之又少,但總在經過時,對裡面滿意微笑的
客人和澤田先生投以羨慕的眼光。

盧班回望鏡子裡面那對等待意見的黑眼睛「謝了。」為了加強不擅言語的自己是滿意的,還特意將右手脫離理髮圍袍,比出了拇指。

澤田先生望向盧班缺了一節小指的右手,注意到上面又多了一塊刺青:「那是一個女人嗎?」

「喔,是啊。」
這塊在手臂內側的新歡,是純青黑線條的裸體孕婦,少刺了一隻手和大腿以下,只有一支摸著大圓肚子的手,撫在她注視的地方。那
珍惜呵護的溫和眼神描繪到位,配上肌膚的質感更是溫暖。

「一個孕婦!」澤田在盧班刻意轉動手臂展示後,看清了刺青;回想起盧班大多數刺青的理由,理髮師不禁降下手中倒映著客人後腦
勺的小鏡子「你難道--這次的任務,是個……」

盧班緊蹙纖細的眉毛「工作就是工作。更何況,這對他們而言說不定比較好。」

澤田的話語鯁在喉頭「……」即使打從盧班還不用這個英文代號為名,而是個被命名為『茨田友香』時,他就已經認識這個人了,
然而對於這沉重的氛圍仍無從置喙。畢竟這攸關著裏世界的活動,多問多錯。

她本來是個好奇可愛的女孩--這世界或許不適合太過美好的事物生存吧。
她必須武裝自己,甚至於得武裝成另一個在現今社會更有力量的性別--至少某次澤田和盧班談話時,盧是這麼對他解釋的。
想必,這孩子一定不能了解自己從男性轉扮為女性的行為吧。

沉默降臨在兩人之間。兩人看對方的臉時,都覺得陌生起來。盧班低頭看雜誌,讓給澤田恢復反應力的時間。就算眼睛盯著也絲毫無
法吸收文字內容,盧班決定假裝看圖,卻被那跨頁的廣告吸引了目光--那是某家殺蟲公司,他們放了一名全身照上防護裝備的人在畫
面左邊,而其他部分則是虛假的歐風裝潢客廳,和特寫的蟑螂等害蟲屍體。這讓她回想起從前,那時她幫牠們取名字,沒有人知道她
怎麼分辨這些小小同居人的,也沒人有興趣知道。

只有友香自己,對自己所創造的五木田(Gokita)大家族情有獨鍾。反正家中的父親邊販毒邊吸毒,邊享用母親邊摧毀母親;而
母親則少有回家的時候,並特意留下一團髒亂給父親處理。而錢谷間次絲毫不是理家事的料,也不覺得把不滿五歲的女兒丟在髒亂
的垃圾堆裡有什麼不妥,除了偶爾在太茫的時候,或是在知道母親在家時會回家,除此之外,也不過將其作為置物空間罷了,成天
在外面和弟兄喝酒,和遊手好閒的人一起鬧事、和賭徒一起賭博。

說無視整個空間的髒亂和臭味,以及越來越多的蒼蠅、老鼠、和蟑螂,他們也辦不到。畢竟這攸關事業和顏面的問題,母親就越來
越少把提款機男們給帶回家,而父親則是越來越少把朋友帶回家。對友香來說,她長越大越意識到這是件好事。這些陌生人是不安
定因素,是混亂的風。每每家中門被打開時,棕黑的同居人們就馬上感知到那混亂的氣流,逃離了會聚集食物給自己的『好人』。

而友香漸漸理解混亂的風是什麼意思、進而學習到用他人呼吸的速度、方式、熱度來偵測他人的想法,躲避怒氣或危險的人。
這個安全防護措施對於矮小的尚且矮小的她來說是最實際的方式,說到底視線投不到鼻子以上觀察是常有的問題。在她七歲時終於
實踐這個技能到爐火純青,要不是她太大隻,就算隨著小小同居人們在這個老舊公寓區鑽來鑽去也絕不會有人發現的。

而有天,母親帶著仍在肚子裡的弟弟或妹妹回家了。奇蹟似地造成父親也回到家中的連鎖反應。父母有生以來第一次帶著她去剪
頭髮,友香看著自己的形象被神奇的理髮師改變,希冀著擺脫在學校被叫做蟑螂貞子的辱罵--當然同學後來只是少一種罵法,他們
不差一個貞子--所以要求16年前的澤田剪短點,很短也沒關係。而當時沒有收到多少薪資的實習生澤田照做了,為了這可愛又期待地
女孩,細心地修剪成好看的髮型。

這個假象究竟是為了什麼?或是這就像是迴光返照?盧班沒有興趣去挖掘真相。
在那個孩子出生前,妊娠的母親將父親殺死而後自殺了,留下友香一人,在屋子裏面飢餓難耐。

蟑螂吃著營養的東西、變多了;蒼蠅吃著營養的東西、變多了。
友香則是活下來了。她太畏懼他們以至於不敢吞嚥,然而割開肚子還算是可以承受的範圍。
如果是它的話,那就沒關係了。

靠著小時候學來的技巧生存,直到被現在老闆的所屬集團收留的友香,化身成名為盧班的男子,過起在非物理上黑暗和髒亂的生活。

戴上鴨舌帽,盧班告別了澤田先生,回到他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
洗好澡後只穿著四角褲和背心在單人餐桌旁坐下抽菸,用手指逗弄著來吃冰糖的同居人頭上長長的觸鬚,等候桌上電話再度響起的時刻。

*完(?)*
__後記__
最近好忙啊,還會再忙一會兒。
覺得安價變冷清了呢,畢竟也度過這麼多災難。
究竟會不會再度重生呢?正如那些G一樣。
姓氏一個是學名梗,一個日文念法梗,老爸則是字面上的梗,老闆則是我很喜歡的字。
至於有既視感的人,那真是太厲害了w
_以下安價_
來抽獎好了:
海、彩、髮、理、香、了、蜜、蒙、喰、DF

以上,十選一+1
B-5D ID:f1c21eb2 2017-03-04 10:33:50 No.2408
Rolled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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