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無題

剛才翻了五年前寫的夢日記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

　　我和一個男性友人，一個女性友人，一共三個人身在美術館。
　　他倆並沒有任何關係，也能說，我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吧。
　　這座美術館並沒有多少畫作，只是寬敞的空間與明亮的燈光，會讓人有種「是美術館吧」的感覺。有一側的牆壁設計，是由整齊並排的長方形組成的，看上去就像是把圍棋盤上下拉長那樣。
　　女性友人說，她想去樓上看看，便一個人無聲無息地離去了。
　　我和另一個人也沒有說到什麼話，直到把這一層樓的作品看完也跟著上二樓。
　　沒想到在階梯盡頭迎接我們的，是和前一層樓一模一樣的陳設。畫的位置一樣，柱子的位置一樣，長方形的牆也一樣。
　　看到這樣的景象，我與友人愣了幾秒，隨後發現更糟糕的事。
　　女性友人不在這裡。
　　我們倆立刻下樓，或許她是從另一側的樓梯下去了。
　　當然，迎接我們的是同樣的樓層，應該說是原先的樓層吧。
　　可是她也不在。
　　於是我們又往下走一層，令人沮喪的，果然也長得一樣。我們接受了不論上下樓都將看見同樣景象的現狀。
　　就在我們走過長方型牆面旁邊，不知何時女性友人出現在我身後，男性友人則因為身邊突然冒出人而嚇得僵在那。
　　「找到了最想找到的人……」女性友人突然開口：「這麼努力找了，結果是這樣。」
　　一瞬間，我感到十分不妙。她給人毫˙無˙希˙望˙的感覺。
　　女性友人一把拉開了牆面的長方形，把我和他倆隔開，隔著這樣的大抽屜，我預感到裡頭裝了什麼。
　　「最後發現，不論是誰都只分到一個櫃˙子˙而已。」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拉開的抽屜中，那個面無血色的她自己。是的，我完全明白了。她這一生最想找到的人是她自己，而她找到了，就在這些櫃子之中，找到人最後都會分到一個櫃子的事實。
　　無盡的寒泠席捲而來。
　　我想做些什麼，但眼前有兩個她的景象實在太嚇人了。就連另一個友人也像是木偶一樣，全然不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了起來，狠狠拉開隔壁的抽屜。
　　「喂！」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我強烈地感覺到那裡面的是誰。
　　「你來看看吧！你竟然變成這樣啊！」看著她的眼睛，我直覺她想傷害我。還來不及反應，她就從櫃子裡把一顆人頭丟到我面前。
　　我看見自己的頭，雙眼睜開地朝這邊飛來。
　　我想到了蠟像，但又覺得那像是真正的身體。
　　我結結實實地給了自己的頭一拳（滾走後就沒看到了）。
　　醒來之後，我還是有點難過。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啊。
　　而且，為什麼我只剩一顆頭呢？她還有完整的身體呢。
　　結果男性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
　　想著想著，想到一切都是夢。
　　我還是不喜歡櫃˙子˙這樣的東西。